或许我曾经的确是这样，即便如此去设想，也不会感到意外。

双眼平静地与蒋忆对视，我径自忽略她之前的冷嘲热讽，追问和事件相关的疑问：“他们知道炼狱是什么？”

蒋忆不答，凌霄也沉默抱臂没有开口，只有杨卓理会我，缓缓摇了摇头，眸色深重：“他们只能探查出什么地方怨气和戾气较重，应该不会知道炼狱的来源和形成。”

不错。这种地方极为隐秘，就连我也不知道杨市附近还有炼狱缺口，古先生他们找到也不会知道炼狱究竟为何物。而以古先生的能力，他多半无法搜寻到炼狱的所在，最主要的还是靠彭超帮它找到了这个极佳的位置，用于打造黑暗幻境。

也难怪为何彭超打造的幻境能够结合多重力量，原本这背后还有炼狱之气的支撑。

不过，停车场附近感染到的炼狱之气一定不强，不然彭超打造的幻境就会自动吸引灵体……

等我想明白这种种线索，回神之际，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脸上，表情各有各的不同。

蒋忆和凌霄自然是在判断我是否恢复记忆和能力，杨卓和香兰更关心我想到了什么，至于顾风，他一向公事公办的态度，挂断电话就走到我和杨卓身旁，报出其他几人的信息。

“除了古开华的老家，我让总队的技术民警帮忙分析了他们的人脸图像，从监控中锁定了古老板和彭超经常出入的几条路线，发现他们还有其他据点。”

听完顾风的说法，我惊讶了：“这么快就能识别他们去过的地方？”

顾风点头，但表情并不轻松：“人脸识别系统可以帮忙锁定大体位置，但要找到准确的地点，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我还是担心在这些据点中隐藏着难以对付的灵体，所以想带着香兰和杨市总队的刑警一起寻找据点的具体位置。”

“好。”顾风说得没错，的确是有这种可能。有些地缚灵可以受到鬼术的操控，盘踞在某些地方，用来保护该地的安全，不受外人入侵。所以顾风和香兰一块儿前去探查，算是有备无患。

送走了顾风和香兰，我和杨卓、凌霄、蒋忆也朝着古先生的老家出发，找到古开华描述的老宅院，他年迈的父母都在，见到我们，并不清楚我们的来意。

蒋忆和凌霄这时也没有开口，还是我掏出了证件一步上前，冷静地说起近来古开华在杨市的所作所为。

但古开华的父母并不相信我的说法，即便我拿出的证件上带有警察局的字眼，他们还是想要见到古开华问个明白。

还好，此刻古开华依旧封印在驱魔带中，若有必要，只要把他放出来即可。

只是当着他父母的面，我并不确定这样做会不会有问题。

和杨卓简单交流了几句，见他点头，我才深吸一口气，尝试启动驱魔带的力量，释放古开华。

不过，驱魔带好像渐渐不受控制了。

我转动了小半晌，曾经熟悉的力量也没有在腕间蔓延，约莫过去了一分多钟的时间，在我脚下前方的空地上才多了一道浅淡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