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持长矛的骑兵已经没有了,长矛还留在一些倒毙死尸的身上,他们抽出马刀继续劈砍。
一个德军士兵心理崩溃,他扔了武器跪在地上讲双手高举,哭丧着脸,嘴里念叨着德语渴望得到宽恕。
然而,小沃曼斯基没有给予宽恕,再说这种混战下,部队也难以收俘。他没有说话,横着眉毛高举马刀,一下子将敌人的脑袋砍飞,鲜血也将他的军装染成红色。
大部分继续奋战的骑兵,他们和坐骑都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在结果这个敌人后,小沃曼斯基竭尽所能的控制阵型,因为他注意到,自己的部队已经陷入和这群落单的德国人的混战了,德军还有更多的士兵,他们还在逃窜。
“大家不要恋战,快速解决掉这些敌人,我们继续追击!”
他的命令没有被所有人察觉,少量的骑兵开始追击,却被德军的火力打退。
骑兵毕竟已经落后于时代,他们这种古典式的冲锋终究还是付出了不小的伤亡。尤其是混战时,哪怕是德军一名冲锋枪手的胡乱射击,也能造成马匹的大量中弹。
只有少量的骑兵战士装备了手枪,更多的人在解决了眼前的敌人后,纷纷卸下背着的步枪,开始想逃窜之敌射击。
鏖战持续了十多分钟,德军已经跑的很远了。
小沃曼斯基非常懊恼,他双眼血红,只恨自己力不从心。马匹经过长途突击以及后来的鏖战,它们已经非常疲惫,骑兵需要休整一下方可进一步出击。看来,将敌人全歼的最后一击的荣耀,将留给友军了。
小沃曼斯基举起望远镜向北看,只见到伞兵旅已经排好散兵线,向南推进了。
再注视着已经跑远的德军,他们本是乌嚷嚷的向南跑,突然间,全体又开始调转方向,向着第聂伯河狂奔了。
他大声嘲笑:“哈哈!看来德国人是被我们的友军,如同赶大鹅般向河流那边驱赶。可惜,这群人会不会游泳就不得而知了!”
小沃曼斯基笑的很豪放,只是配以他一身血红的恐怖模样,这笑声也多了一分狰狞。
一名骑兵连长骑着他被血污染红的白马到了营长身边:“长官!我们应该整理一下队伍了,有些战士受伤需要救治,大家也都很累了。”
“当然要休息。你瞧!”小沃曼斯基顺手指着南方,“德国人准备跳水了,我们的战友会帮我们将他们消灭在河畔。我们现在整顿兵马,治疗伤者,收拢牺牲者。”
“那么德军的战俘呢?”
“战俘?”小沃曼斯基一愣。
连长马上回答:“我的连抓了五十多人,该怎么处理?”
“该怎么处理?我之前说了是全部消灭,不过我们暂时不用继续追击,情况完全变了。你的连就把战俘收拢一下,把他们的胳膊全捆上,有不从者直接枪毙。剩下的战俘交给司令发落,我相信指挥部是不吝啬奖赏的。”
原本郁郁葱葱的河畔平原,顷刻间昂满了尸体,有德军的也有苏军的,还有一些马匹。流淌的血水将青草染红,活下来的苏军战士纷纷下了马,淡定的开始打扫战场,就仿佛很平常的事一般。而那些马匹也仿佛见怪不怪似的,无所有人类的死尸以及同类的尸体,它们俯下脖子,避开血水,自顾自的啃食青草。
小沃曼斯基这厢抽着烟,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不需要自己负责了,而且伞兵旅也不需要再继续进攻,在北部埋伏的苏军基本上就只需要作为看客,去目睹德军的终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