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兴格拉德巴赫是一支年轻的球队，九零后居多，今天他们场上场下全部十八名球员里，年纪最大的，是和卓杨同龄的巴西前锋拉斐尔·卡埃塔诺。

上赛季拉斐尔在德甲中打进了13个进球，是门兴队内头号射手，而且过去三个赛季都是如此。瓜迪奥拉了解门兴，舒伯特教练也了解瓜帅，为了让拉斐尔躲开曼城无休止的逼抢，今天他被隐藏在两名前锋身后。

但这显然没什么卵用，门兴全场只捞着了三次射门机会，拉斐尔匀到了一次，还高得不知所云，可见今天曼城战术的成功。

卓杨上来时，比赛基本进入到了收官阶段。他的状况瞒不了人，大家都清楚，曼城此时能把卓杨换上来，就意味着打算收手了，也是告诫对手：别给脸不要脸。

卓杨在中圈跑位，接到京多安的传球后，抹过来转身迎面是奥斯卡·温特。没有硬过，往外拎球后侧身推给了边路的萨内。

那头萨内还没开始带球跑，这边拉斐尔就从身后把卓杨撂倒了。

全场一片哗然，然后看台上暴烈的骂声四起，卓杨现在可是曼城乃至全英超的宝。

球场上犯规必不可少，但很多情况下却也完全没有必要，这一次就是。不必要的地域、不必要的态势，而且还是在卓杨出球之后。不清楚拉斐尔是怎么想的，刷存在感也没准，也或许是因为今天毫无作为憋得慌。

踢倒卓杨后，拉斐尔也感觉不妥，赶紧伸手想把卓杨主动拉起来，却被冲上来的京多安猛地推出趔趄。然后曼城球员一窝蜂围上来，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卓杨坐在地上皱着眉头揉后脚脖子，琢磨这次被犯规。

其实拉斐尔的犯规并不凶猛，就是有点坏，膝盖从后面连撞带顶，脚尖直接奔着卓杨的脚后跟。在转身出球之前，卓杨看见了拉斐尔上来。

放在两年前，拉斐尔连卓杨的一根毛也碰不着，而且十有八九还会被卓杨反过来阴一下。

并不难躲开，却没能躲开，或者说没有第一时间出球连带躲避的意识。这并不是多么高难的动作，也不是卓杨反应迟钝，纯粹属于比赛感觉还是欠缺。

远离球场、远离激烈的比赛很久了，所有东西都要一点点找回来。

纠纷以拉斐尔和京多安各领一张黄牌落下帷幕，卓杨没去找拉斐尔的麻烦，站起来后他使劲跺了跺脚。

刚才说过，换上卓杨就表明瓜迪奥拉示意球队给对手留点面子，不要像巴萨打凯尔特人一样把事情做绝，但拉斐尔上来就把卓杨踢翻，显然是给脸不要脸，留面子也就成了扯淡。

曼城任意球开出，卓杨拉到边路来策应，与德布劳内和萨巴莱塔两番换位后，接到了费鸟分过来的传球。巧不巧，又是拉斐尔堵在了他面前。

卓杨把足球踩停在原地，拉斐尔向前小跨一步，卓杨盯着他的肩膀猛地向左侧闪身，明显是顿步拉球走人的架势。

拉斐尔急窜封堵，卓杨却瞬间闪回了右侧。于是，拉斐尔的重心不听使唤，身不由己腿一软把自己窝倒在地上。卓杨连足球碰都没碰，只靠逼真的假动作就把他撂到了。

城市球场喝彩声喧嚣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