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近了。

“我……放。”默姥爷喃喃说到。

姥爷终归是好人，怕卓杨摔个惨的，他赶紧用手托住兄弟的大屁股，等腿下来才轻轻把他放回草地。

卓杨面沉似水：“你再放一个我瞧瞧？”

姥爷看着自家兄弟，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

姥爷笑出了眼泪。

勐地把卓杨抱进怀里，姥爷放声大笑。

被兄弟骑在脸上梅开二度，默姥爷终于想通了，很彻底。

我自己的兄弟，我难道还不了解吗？这世上根本没人能挡住他，生与死都不能。

默特萨克啊，你着相了！能在一场比赛里逼得他没有进球，能把卓杨逼得用了连环计，已经是独一无二的成就了。

我来到英超，真的是为了在某一刻战胜卓杨吗？

不是的，岁月如梭，我们都开始老了，我最渴望的，其实是距离兄弟们近一些，一起享受踢球最后的快乐。

久一点，再久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离开的那一年，我的生命仿佛也缺少了一半。他又回来了，用更灿烂的足球追回了那逝去的一年。

我以为我在嫉妒，实际上并不是，我原来只想陪伴他，陪他一起玩，把最后的足球玩完。

“兄弟。”姥爷捏着卓杨的脸，笑着说：“你太牛逼了，真的。”

“是因为两个进球吗？”

“不，是因为你把我逼得不得不用屁招。”

“哈哈哈哈~~~”

两个人相拥而笑。

.

默特萨克走出了迷雾，便彻底放开了。

他不再执着于盯死卓杨，而是开阔视野履行自己在球场上的职责。

该前插就前插，该藕合便藕合，当然，防守时依然在中路紧盯自家兄弟，这一点不含湖。

默姥爷重新恢复了风采，他又成为了默巅峰。

然而，热刺其他人被第二个进球浇灭了所有鸡血，他们崩溃了。

0:2，还是客场，根本没有一丁点希望，紧紧维系的最后一口气泄了。

以第41分钟阿里被沃克速度突破后，采用报复性犯规从身后踢倒他吃到红牌开始，热刺便崩了。

一分钟后，大聪明斯特林在禁区内接传中果断捅射，足球从阿尔德韦雷尔德和西索科漏斗一般的缝隙中穿过，应声入网。

3:0，总比分6:3。

默姥爷在场上喊破了嗓子也不管用，在更衣室试图重新给队友打鸡血，也失效了。

下半时热刺全队只有默姥爷一个人还在战斗，其他人，包括忠臣凯恩、韩一哥孙兴敏、新人王埃里克森，都乱成了一锅粥，精气神不再，只想早点结束这场受虐。

默姥爷不再喊叫，他一丝不苟做着攻防，带不动别人，他还能带动自己。

可他只是后场球员，只是中后卫，一己之力不是他的特长，足球也不是篮球，孤勇者只剩孤勇。

他的身影，是如此悲壮。

波切蒂诺连换三人也没能改变球队的茫然。

曼城在下半时再进三球，大聪明梅开二度，B席兜射轻松破洛里斯，热苏斯反击中敲下重锤，把比分落定6:0。

不，实际上曼城下半时打进四球，第81分钟替换卓杨上来的阿圭罗，在90+2也曾破门，可因为越位在先被吹罚无效。

慢放显示，这其实是个误判。

不过，无所谓了。

下半时卓杨没有再进球，直到被换下。

看着兄弟在场上孤军作战，他很难过，突然便不想进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