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驿笑而不答,把系在腰间的包裹打开,露出七个印玺:“就是这个。”
应劭取过一个端详,突然身躯一震,眼中露出惊色:“你不是杨家的人吧!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印玺?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楚驿淡定地喝茶:“应太守博学广闻,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这……这个……”
应劭拿起其余的印玺,一个接着一个查看,脸上的汗水却越来密。
“这难道是天子玉玺?你到底是谁?”应劭小心翼翼地放下最后一个印玺,低吼一声,玄级中期的实力释放开来,威慑之意不言而喻。
“我叫楚驿,表字子璋,不过这不重要……”楚驿微微一笑,随即高声喝道,“重要的是,天子在此,泰山太守应劭为何不拜?”
“你是楚子璋?那天子是……”应劭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楚驿身边一直被他无视的幼小孩童。
刘协微微一笑:“自然是朕!”
“这个……我……”应劭此刻的心情就如同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这事真的太过离奇和荒诞,应劭心乱如麻,几乎口不能言,也不知该怎么做。
楚驿笑着:“怎么了?应太守不信吗?”
应劭擦了擦脸上的汗,咬牙道:“可是,我得到的消息是,黄门侍郎楚子璋刺杀天子后逃逸,先帝驾崩,弘农王重登大位!”
“董贼之言,孰能信乎?”楚驿冷哼一声,对刘协恭敬道,“请陛下将那日之事给应太守说清楚。”
刘协点点头,于是将那些事情一一说了一遍。
应劭听得目瞪口呆,居然把天子从皇宫中抢了出来,这真是……前无古人!兄弟你真是太彪了吧!若不是刘协一脸从容和淡定,而且言语中对楚驿也多有感激,应劭一定要喷楚驿一脸口水!
楚驿道:“你信了吗?”
应劭愣愣地点头。
楚驿喝到:“那还不拜见天子?”
应劭急忙起身跪拜:“臣,泰山太守应劭,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协笑了:“应太守平身吧。”
“谢陛下!”
应劭感觉有些脚软,倒不是畏惧刘协天威,而是单纯地被楚驿这一大胆的举动给吓的。
应劭叹了口气:“……臣有些话,想要请教陛下。”
刘协点头道:“应爱卿请说。”
应劭深吸了口气:“陛下东巡,目的为何?还有如今新帝登基,陛下有没有考虑过您的处境?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天子之位,也只能有一人!”
这些问题楚驿早就跟刘协分析过了,所以刘协有些稚嫩的童音中带着些恼怒:“卿莫非是董卓之爪牙也?”
“臣为汉臣,董卓则为汉贼!臣怎会自甘堕落为他爪牙?”应劭立刻下拜,郑重道。
“那朕既未宾天,那弘农王岂能是大汉天子?朕脱离董卓的控制,董卓便另立伪帝,又岂能作数?”刘协冷声道,“拜弘农王何异于拜董卓?卿此问难道是有异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