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其实也是他对叶若说的。相较于这里的诸多灵师，他更信任若儿的能力。

等到周围众人，都纷纷离去，张信就抬起了头，看着这位于地下的这一片天穹。

叶若说这些含有的神文机甲，是与这处基地同一年代。那么在几十万年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

就在张信结束与本山通讯的稍后一些时间，神教总坛之内，依旧是那处议事殿内。

“神尊说我们的自毁计划，已经失败——”

天罗神子说这句话时，目光黯淡，尽管这位也戴着面具，可周围诸人，依旧能够通过他那消沉沮丧的语声，想象出这位的表情。

白帝子对此时早有预料，可他的神色依旧难看：“不是说，只要能够与那张信通信，你们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那处养殖基地自毁？”

他的心情糟糕之至，张信今次的行动，对他的打击不逊于鹿野山之战。

那意味着日月玄宗，每年又将多出两到三成的财力。而相应的，他们这一方将可能面临财政危机。

原本神教，就已经够举步维艰的了。如今又失了这处重要的财源，损失了七万多的核心骨干，这神教之势，已然是江河日下。

“是这么说过，我等也是这么以为。可——”

天冥神子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那边，是出了什么变故。”

高元德此时，却又突兀的问着：“这自毁之法，可是只有神尊大人掌握？”

天寒神子看了这位一眼，虽不解高元德为何会问及此事，可依然解答道：“神尊与三位神使都掌握有自毁程序的指令，原本我们自问是万无一失的。”

所以哪怕之前，张信与四天门阀动用手段，隔绝那座起源之地内外的所有通信，他们也不担忧这处所在，会落入日月玄宗之手。只是愤恨于张信，再次给了他们沉重一击。

可如今，还是出现了他们最不愿见的情景。

“原来如此！”

高元德的目光闪动：“那么你们说的‘异端歼灭者’，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神教最好的手段，总数我不知详细，可至少在千尊以上。”

天寒神子对此也是毫无隐瞒之意，这些日子以来，他对白帝子与高元德这二人，已经颇为信任。

尤其是天雄神子高元德，无论智慧能力，都让他折服。

“更形象点的说法，就是一种特异的金灵力士，无需灵师提供灵能，也无需灵师指挥。战力则与顶级的神师相当。”

“听起来，与张信改良的力士术法，很相似？”

白帝子的目光闪动：“这其中，可有什么关联？”

“是何相似，就连它们使用的武器，也大同小异。”

那天寒神子解释道：“不过我们也曾仔细观察过他的那些金灵力士的构造，更曾看过他提交给篆星楼的秘本，发现跟我们的‘异端歼灭者’，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只怀疑这张信，或者是那位上官玄昊，进入过一处起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