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把方灿的事跟白衣道士说了一遍。
白衣道士听了之后,停了下来,眉头紧皱,表情有点紧张:“罗天赐,这个女人是含冤而死的,而且还是被男人强女干之后才死的,怨气肯定不是一般的大,待会儿你进去之后,若是她出现,到时候你千万不要惹怒对方。” 我狠狠白了一眼白衣道士:“凭啥让我进去?”
白衣道士说道:“你听我说完,如果你按我的指示去做,我保证你不会有危险。至于我,本身阳气重,而且长得又帅,进去的风险是你的两倍还多,到时候很可能我俩都走不脱。”
我知道白衣道士说的是真的,方灿是因男人而死,那他肯定会憎恶男人。白衣道士是修行者,阳气重,方灿对白衣道士肯定会厌恶。
而我却不算活人了,唱戏女鬼对我应该没那么大的怨气。
为了表姐和大头哈,这个风险,我冒了。于是我问白衣道士待会儿我要怎么做。
白衣道士说道:“很简单,待会儿你进去之后,若是对方看你是死人的话,可能不会找你茬。但事没有绝对,若是对方真找茬了,无论她问什么,你就只管说我是个娘们就行。你是死人,她是无法判断你的性别的。”
“你们俩都是女人,她不会为难你的。”
“真恶心。”我骂了一句:“你才是娘们儿呢。”
“我要是个娘们儿,我都得把我自个儿给娶了。”白衣道士还摸了摸自己的小白脸,一脸的骄傲。
“对了,你说那个李瞎子为啥要在方灿的坟上给蛇做窝啊。”我问道。
“这个,少儿不宜,嘿嘿嘿嘿。”白衣道士自个儿猥琐的笑了起来。
在我的再三逼问下,白衣道士还是告诉我了其中典故。因为蛇长的像男人命根子,李瞎子在蛇上稍微施点法术,就能让方灿把那条蛇当成那玩意儿。
方灿死在那玩意儿之下,肯定十分憎恶那玩意儿,她会把怨气都撒到那条蛇身上,怨气一旦化解了,她自然不会再找乡亲们的麻烦了。
我忽然觉得那条蛇挺可怜的,长成那样也有罪。
等我们靠近了戏台子之后,那女人唱戏声音却戛然而止了。
我的心顿时狂跳起来,糟糕,我俩该不会被方灿发现了吧。
白衣道士捅了捅我的屁股:“快别愣着了,赶紧上去。”
我再次警告白衣道士:“谁跑谁孙子的。”
我从侧面爬上戏台,朝后台走去。
真正的戏台,早就已经被拆掉了。这个戏台肯定也是方灿的怨气形成的,我这会儿应该是在地面上走,是我的眼把我给欺骗了。
上了戏台之后,周遭温度瞬间下降很多,那种冷,深入骨髓,我的手和脚都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戏台上冷冷清清,风吹的塑料布哗啦哗啦的响,尽管如此,我依旧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很快,我便来到了后台入口处,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点点的掀开了门帘。
刚掀开门帘,就从里面吹来一股凉飕飕的风来,吹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不过不知为什么,那股风里好像夹杂着一股香气。这香气我很熟悉,就像少女的体香,我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
后台甚至比戏台子还要荒凉,简陋。里面只摆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面破烂镜子,桌子和凳子都已经破烂的不成样了,估计已经没法坐人了。
我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见到方灿,以及乡亲们送进来的嫁妆和大头哈。
这让我有点头疼,看来我得到里面去找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白衣道士,这货正蜷缩在戏台下面给我望风,我一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里面那种女人体香,让我沉迷。奇怪了,这凄惨清冷的后台,哪儿来的少女体香?莫非鬼也能散发出少女体香?
我在四个角落里找了个遍,也并没有找到大头哈和嫁妆。我又抬头看了看棚子上头,上边是竹竿和塑料布,也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