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桶里的黑狗血少说得有三四十斤,可两人拎着却丝毫不费力,好像提着两个空桶似的,我心道这两个家伙的力气究竟得多大啊。
两人动作僵硬的提着黑狗血走到囚子旁,将黑狗血全都泼在了囚子上。
黑狗血泼洒上去,囚子就好像被泼洒了浓硫酸一般,被迅速腐蚀,咕咚咕咚的冒泡,升腾起一股股的黑雾。朦朦胧胧之中,我竟听到囚子里有声音传来。
我立即将耳朵紧贴在地面上,仔细聆听着里边的动静。没想到囚子里边竟有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很是清晰。
我让白衣道士也听一听,我怀疑是否我产生的幻觉:囚子里怎么可能有呼吸声?这囚子都已经多少年了,不可能有活人在里面的。
白衣道士当即便俯下耳朵仔细聆听,听了片刻之后,白衣道士的脸色也变的苍白无比:“这里头囚着活人?我估摸着那群蛇就是被这动静给吸引过来的。”
小真反驳道:“除非里头是王八,否则人是不可能活这么多年的。这囚子封起来少说也得有上百年了。”
我继续仔细听着,这会儿再胡乱猜疑也猜不出正确答案,倒不如眼见为实。
四娘说道:“去拆吧,囚子禁忌已经被破了。”
那群农夫还是不敢上去,踌躇的望着囚子,一脸为难。
四娘举起手枪,对准了一个农夫:“你先上去,否则我先崩了你。”
那个农夫正是之前质疑四娘的那位。
那农夫万般无奈,只能艰难的迈步走上去,用撬棍撬囚子。
这次那农夫倒是并未表现出异样来,这让众人都松了口气,在四娘的威逼之下,这帮人也都走上去拆囚子。
说来也奇怪,在这帮人拆囚子的时候,那些动物的攻击更凶猛了,之前尚能苦苦支撑的很多年轻道士,也开始扛不住了,于是又有几个年轻道士被群蛇给生生吃掉,很快便化为枯骨一堆。
四娘依旧不准备管,只是死死盯着囚子。
这些动物很明显是来保护囚子的,我很纳闷儿,那囚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些动物拼了命的去保护?
而在囚子被完全拆掉之后,那群蛇竟忽然停止了攻击,之后疯狂的掉头就逃,它们好像十分惧怕囚子里的东西。
这会儿年轻道士已经损失了一大半,幸存者也都伤痕累累,累的瘫在地上喘着粗气,不过他们在休息了片刻之后,依旧是积攒着最后一点力气,将被自己杀死的动物尸体归拢到自己身边来。
我知道待会儿他们还要利用这些尸体来为自己争取分数。
有些尸体就堆积在两个人的中间,往往为了抢夺一两具尸体,他们还会大打出手,甚至不惜拼命。
而对于这些,四娘根本就不管不问,只是盯着囚子看。
等那囚子被拆散开了之后,我发现那囚子里面竟是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而囚子下面却是一个无底洞,深不可测,呼吸声应该就是从无底洞下面发出来的。
我死死盯着那个无底洞,小声问道:“你们说,那无底洞下边是什么东西?”
白衣道士摇头:“我上哪儿知道去?总之咱们得千万小心,直觉告诉我,那下面肯定有了不得的东西。”
小真嘲讽的说你的直觉还真准啊,白衣道士嘿嘿笑笑,说那是当然。
四娘立即走到无底洞旁边,探头朝下面看。不过只看了一眼,四娘当即便倒退了两步,冷若冰霜的脸上总算有了点别的情绪:恐惧。
看四娘都害怕了,那群农夫自然也害怕,跟着倒退。
这会儿无底洞下边竟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很快便遮盖住了呼吸声。
听起来,好像无底洞下面有水,而且被烧开了。
几个工程人员立即用那个探测仪,再次探测起地下地形来,等图纸出来之后,其中那个眼睛兴奋的对四娘说道:“四娘,那东西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