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落魄。”嵘黑在一边开口道。

“你看出来了？”我惊疑的看向嵘黑。

嵘黑点了点头：“这位小姐进入伪帝之境选择代价是情感吧？”

我点了点头。

嵘黑惨笑一下：“我自然重情重义，但也不敢选这条路，相比于进入伪帝之境的另一个代价而言，这个代价太大了……失去情感是你们看到的表面症状，但其本质是失去自我，或者说是失去一部分灵魂。”

“三魂七魄之中各抽走了一部分，虽然不至于让人崩溃的地步，但失去的这份自我暂且不论，其本身灵魂的稳定性也是极为糟糕，这样进入伪帝之境的人大多要比另一种人要弱小，更别说是像她一样施展出远超这个境界的实力了。”

“水月她的叫灵魂强度要比常人强大的多！”

“看得出来，只是再强也是有极限的，而这伪帝之境也是同样有隐患的，而现在这隐患就体现出来了。他这进入伪帝之境的办法让她灵魂本就是比常人容易松动，刚才她爆发出的力量已经完全达到了半帝之境，这也让灵魂彻底开始分崩离析，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她的魂魄又所缺失了。”

嵘黑说出了我感觉到的不对，与洛水月的想要隐藏，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轻声问道：“失了多少？”

“一魂，三魄。”

“三分之一有余么？”

“没错，要是他人失去这种程度的魂魄，早就不复存在的，但是她还是有些奇怪，我也说不上来，但终归有东西填补在了其中，让她保持着没有问题。我虽然不知道这种状态，可以怎么持续，但萧先生你应该也知道，灵魂终归是人的根本，三魂七魄完全散开，纵使还活着那是人了，只是没有思想的傀儡。”

我紧握着拳头不甘心的没有说一句话，我带着洛水月来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让洛水月恢复的，可眼下还一点进展都没有洛水月状况反而变得更糟了，我怎么可能保持冷静。

“三弟……”恢复过来的周青在我身边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你别这样。”洛水月看着我一下说道。

“我……”

“我知道，我现在不正常，我不能理解你们说的话，你们做的事情，我也努力去尝试去理解你们说的情感到底是什么了，或许归根结底我就不是她吧。”

洛水月低着头除了内疚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突然起身一下抱住了她：“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无论你变得怎么样，你始终是心中那个水月。”

洛水月低着头看着我颤抖的指尖，她是第一次看到我这个模样，面对死亡的时候我尚且不会如此，而此刻却因为自己，害怕到了这种地步。

一种从没感受到过的痛感从洛水月的内心最深处出现，洛水月猛然皱眉，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内心涌出来一样。

而就在这个时候，遇到光柱直接从远处路口涌出，瞬间射在了我和洛水月的身上。

天地之间出现了一个男女不辨的声音：“魂之所向，心神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