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大阵缓缓消散，周青走到了奇肱面前轻声道：“为什么如此？”

“我一生不是没有败过，盘古大帝自不用说，我虽然输的狼狈，但那也是彻彻底底的战败。也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也算是内心的一种报复。”

“看来那场战败让你付出了不少。”

奇肱轻笑显然不想要提及那件事情，转移话题道：“但其实我这一生还有一场让我甚至不想要去记住的战败。”

“嗯？”

“也是一名道士，我甚至不记得他的名字，但我记得他的手段，上善若水即方圆。和你手法简直如出一辙，也是仅有的你之外用这种手段胜过我的人，对他我心服口服。”

周青有些意外轻声道：“那为何你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

“他出身于你一样是全真道教，盘古传世，建立规则的时候，他本也该是拥有不死之身的存在。但落叶归根，他不愿意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不仅如此就连记忆也变得模糊了起来，若不是你，我估计也不会想起有这么一个人。”

“全真道教的先祖么？”

“对，那是一个实力几乎和宙那样特殊的存在相提并论的人，据说他与白泽之间也有过联系。也是他解开了我的心结，让我放下了，只可惜失去了两段记忆的我让我一些认知发现了偏差，最终还是回归了天道十二宫的阵营之中。”

“全真曾经也是如此强大的存在？”周青有些诧异的开口道。

“比你所想还要更加强大，传闻在远古时期更久以前的历史之中曾经也出现过一个人，那个时候天地格局与我所处的那个世界都完全不同，一个特殊的存在踏上了与盘古大帝都毫不逊色的地位，然后破空而去了。那个家伙便是出身全真，他的名字……与你一致。”

周青有些失神甚至是意外，不知道为何这竟然让他有些恍惚，明明是距离他更加遥远的世界，却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恍然隔世之感。

“呵呵，若非那个人与盘古一样破虚而去，我可能都会以为你与那人之间有什么联系了。另外刚才那两个人走的路线并非实际存在的路，看来神无限是真的背叛了我们。”

“不是实际存在的路？”

“对，他们是不会出现在任何一宫之中，又或者说可能出现在任何一宫，这条路是对我们这些远古鸿蒙限制的，为的就是让我们相互制约，只要还有人存在，就没有任何一个家伙可以肆意的在其中穿行，但只要被破除了圣宫之后，他们也就能够随意的穿梭了。”

“你打算将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

“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这不该是我能做的事情，做了就过多的干涉因果了，这场圣人之争已然于我无关。”

不知道为何周青看着奇肱感觉到眼前的家伙真的和之前完全不同，是因为复苏了和远古全真哪位先祖的那些记忆么？

“为了这个圣人的位置，已经有太多人牺牲了，却依旧没几个人能够达到那样的境界，说来还真是让人嘲讽，十二圣宫，十二名远古鸿蒙，却总归只能给他人做嫁衣，甚至就如此还不愿放弃，只为了那根本触及不到的圣人之姿，可圣人之后到底是如何他们真的明白么？”

他们不明白，奇肱不明白，周青也一样不明白：“圣人不能存于这个世界之中吗？”

“当然，圣人能够掌控天地之力，甚至是改变天地的规则，这份强大的力量已经不是这个世界可以容纳的了，除了圣人自身之外，谁都不知道圣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面临什么样的选择，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位置是不能长久存于世的。”

“就为了一个这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位置，真的值得众人位置争夺，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么？”周青紧了紧拳头很是不甘。

“人都会追求强大，钱权二字是强大的标准，实力更是如此，这是万物生命的天性，想要淡薄的如同你们全真道教哪位先祖一样的人少之又少，我不认为你们与天道十二宫的那些人谁对谁错，只不过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上罢了，我们不会关心你们的死活。同样，你们对于我们这些远古时期就活下来的人又会有什么同情呢？不过也好，结束了，身死对我而言也是一个解脱。”

奇肱轻声说道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周青突然懂了恻隐之心竟不想要结束奇肱的生命，但周青终归还是慢了一步。

闭上了眼睛的奇肱，最后的力量在一瞬间全部散去了四周，所有的力量化作一座参天大树，金黄色的叶片遍布其上，直接冲破了圣宫的之顶。

“死后做菩提么？”周青伸出手摸着那颗大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眼前的这个家伙在最后的一瞬打破了宙在他身上树立下的桎梏，已然有了触摸圣人之道的资格。

虽然周青的感觉只是单纯的直觉没有任何的证据，但他却让深信不疑真是如此。

远古鸿蒙真的没有进入圣人的资格吗？周青拳头又紧了几分，不敢继续笃定，只不过这件事情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简单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周青起身将五柄飞剑全部收齐，上面的修罗之力不知为何已经被剑身上属于临界至宝的力量完全驱除，确认无事之后，周青才进入了前往下一层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