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融,索织,告诉恒影,外面所有的外人不准入朱墨居一步,若有擅闯者,重伤抛出门外!”宁以恒负手于后盯着眼前的几百号恒影说道。
宁以恒深吸一口气“我宁以恒的媳妇,岂是你们这些人动能动的?螳螂挡车,自寻死路!”
苏念秋扶着门框看着宁以恒指挥着恒影加强朱墨居的警戒,这是自己和宁以恒回到建康一来,第一次宁以恒光明正大拿出恒影影卫来护着自己。
苏念秋咬着嘴唇,最近外面的传的很是难听,什么自己私吞帝王之财,什么自己有着皇族家财竟然还妄想攀附中山王刘曜,什么自己监守自盗还要栽赃他人,什么自己便是颠覆西晋王朝的推手。各种能言巧辩,各种栽赃陷害尽数泼来。
以往自己还能带着青儿和碧绿在街上逛逛,现在的自己只能蜷缩在朱墨居里。
自从刘粲那厮将刘曜禁锢一隅以后,那和氏璧阴佩的传说就泼了天去的传播开来,并给自己蒙上了疑似叛国的罪名!
也自从哪一次之后,自己在街上总会被莫名其妙的路人丢蔬菜,被莫名其妙的路人揩油调戏,被莫名其妙的路人谩骂中伤。
这语言当真是世间最奇妙的东西,能把人逼疯,能将人逼入绝境。
苏念秋叹了口气,这是第几次,不知名的世族为了出名,为了所谓的清名,为了能借助谩骂自己出名而翻墙进入朱墨居?这是第几次,不知名的世族为了出名,为了所谓的正义,为了能借助攻击自己出名而坐卧朱墨居泼脏水?
宁以恒冷声对着恒影说到“我宁以恒,虽然不再是宁家的家主,但是恒影乃是我嫡脉的影卫,你们的主母被如此的诬蔑,你们甘心吗?当时和氏璧阴佩到底如何,你们也是亲赴洛川的,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索融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气“我宁家嫡主母岂容他人诬蔑?!”
恒影众口同声的说道“我宁家嫡主母其容他人诬蔑?!”
宁以恒点点头“很好,从现在起,恒影给我护好朱墨居。既然这刘粲都欺负到我宁以恒的妻儿身上来,那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当着我宁以恒一无所长?一无是处?!”
今夜的朱墨居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恒影影卫,三步一岗七步一哨,灯光下泛着血腥的杀气,在朱墨居的上空飘荡,灯光里泛着噬杀的狠厉,在恒影影卫的脸上彰显,硬生生的震慑了前来进犯的一些无名小辈。
宁以恒回头看着苏念秋扶着门框,眼睛里有着泪水在打转,快走几步,走近他的娘子。
只见宁以恒小心翼翼的抬起苏念秋的下巴,为她细心的擦着眼泪“娘子,莫怕,一切有我。”
宁以恒将苏念秋打横抱起,抱进了书房,抱着她坐在太师椅上,笑了起来“娘子,即便你这次被人蓄意栽赃,即便这次是天降的危机,你要相信,你的夫君我一定有能力转危为安。”
宁以恒见苏念秋不说话,叹息一口气“娘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现在江东举国愤怒。他们把西晋的耻辱全部加注在你一个弱女子的身上,这是世事上的不公,也是你当前受的罪。但是娘子,这样的事情,在我宁以恒看来也不过如此,不是什么棘手的大问题,也不是什么泼了天的大罪。”
宁以恒掏出怀里的方巾给她细心的擦着眼泪“娘子,你是不信为夫吗?”
苏念秋抽了抽鼻子,哽咽的问道“都这样了,你……你……你能有什么法子扭转?”
宁以恒叹了口气,额头抵着她的,倾国的脸上闪动着精明与睿智“娘子,这些谩骂你的,就跟到底在说你什么?”
苏念秋抽着鼻子回忆了一下“我把和氏璧阴佩差点给刘曜,是卖国贼!”
宁以恒幽幽一笑,抵着她的额头,这一笑仿佛室内都流光溢彩了一般“那你给了吗?”
苏念秋眨了眨眼,停止哽咽,傻傻的摇头。
宁以恒亲了亲她的小鼻头继续问道“那娘子,为夫再来问你,你何时发生将和氏璧阴佩打算交给刘曜的?洛川之战吗?谁看见了?”
苏念秋瞪大眼睛,看向宁以恒,思考着自己夫君华丽的关键点,除了恒影,咏影谁看见了?
宁以恒看着自家小娘子不哭了,再度吻了吻她的眼睛,笑道“那娘子,为夫再来问你,你给刘曜的是什么?”
苏念秋瞪大眼睛“和氏璧阴佩呀。”
宁以恒笑起“和氏璧,是吗?”
苏念秋傻傻的点头。
宁以恒抬起苏念秋的下巴,看着她哭红了的双眼,笑的很是灿烂“和氏璧,自秦朝起便是帝王的象征。世人只知道和氏璧是玉玺,世人怎么知道和氏璧有阴佩还是阳佩?”
苏念秋这下完全傻眼了,和氏璧世人不知道阴阳佩,难道夫君这是打算在这个上面做文章?
宁以恒看着苏念秋笑了起来“既然刘粲说娘子你赠给刘曜和氏璧未遂,但是洛阳城破之日,和氏璧阳佩早就落入刘粲之手。这是不是自打耳光?!”
宁以恒盯着苏念秋的眼睛继续说道“既然刘粲说你没给成,那就是你的和氏璧没在刘粲手上,可刘粲手上有和氏璧这个帝王之证的玉玺在,这不就是谣言不攻自破了?”
宁以恒对着说苏念秋笑了起来“既然这和氏璧在刘粲手上,世人皆知。这刘粲敢欺负我宁以恒的女人,那这和氏璧也就不要在汉国呆着了,回晋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