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宁以恒皱紧眉头。
外面传来如此粗劣的谩骂,是谁这个时候这般无状?莫不是崔婵?这崔婵是不是被程遐逼紧了,发了失心疯?
“宁以恒,老娘让你滚出来,你听见没有!”又一声叫骂,歇底斯里。
宁以恒抱紧苏念秋,眼睛带上了审视,有股怒气在眉间萦绕“索融,让这个泼妇进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太岁头上动土!”
崔婵疯疯癫癫,蓬头垢面的跑了进来,眼睛直勾勾的,令人发憷“宁以恒,你抢夺我的夫婿,你这个靠卖屁 股出卖自己灵魂的贱人!”
宁以恒皱眉头,手指轻弹,让想前来追打自己的崔婵跌落在地,不能爬起来,只能在地上呻 吟。
“你夫婿?石虎吗?我堂堂宁家家主与你这中山王妃有何瓜葛?我堂堂宁家子弟与中山王石氏又有什么感情?何来纠缠不清之说?你这话从何而来,为什么栽赃?”宁以恒中气十足的说道,似乎此时的他从未受伤。
“栽赃?!哈哈!哈哈!哈哈哈!栽赃?!只要有你宁以恒在,石虎那厮的老婆哪一个不被他打死?哪一个不被他讨好你而凌虐?只怕是你这厮忌妒心重,看我们有石虎夫人的名号,嫉妒我们的身份,才让蓄意让石虎对我们加以鞭笞吧?只是世人不知道你的丑恶面目,我却知道!”崔婵冷笑,风中披散的头发让她看起来疯疯癫癫。
“鞭笞你?石虎对自己的妻子如何,关我何事?我宁以恒从没有插手他人府内之事的爱好!”宁以恒冷声说到。
“没有插手!?那为什么你住进石府,石虎却要杀死我?还不是你这个小人媚上,妖言惑众!”崔婵尽数我那个宁以恒身上泼脏水。
“媚上?我宁以恒与你那夫君石虎平起平坐,何来媚上之说?再言,我是你们赵国的客人,论尊卑,我是尊,你是卑,你这般放肆无状的恶语相向,我看在石虎面上不与你追究,你在胡说八道,当心我越俎代庖,直接对你进行惩处!”宁以恒带着戾气,仿佛那夜的修罗又再度上身。
“看看,这还不是对我早就图谋不轨,意图对我进行猎杀?你这眼神都出卖了你,宁以恒!”崔婵大声的说道“你这个混蛋,跟石虎那个王八蛋倒是有的一拼,一样的冷血无情,一样的视人命为草芥,一样的嗜杀成性,一样的不择手段,一样的满肚子坏水。”崔婵看向一旁呆愣的苏念秋,哈哈大笑起来“秋县主,我劝你赶紧离开这个男人,你可知道他早晚会要了你的命,会让你像我一样被人撵得如丧家之犬!”
苏念秋看着崔婵,虽然自己害怕着夫君的表情,也害怕夫君如那夜一般噬杀恐怖,但是在外人面前依旧维护着宁以恒,依旧袒护着自己的家人。
“崔婵,我不明白你的无端指责从何而来。我也不相信你说我夫君会如你一样的对待我,但我只相信一点,你派人猎杀我夫君和我,害得我夫君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便是你的过错。这设计陷阱,阴谋杀我夫君的罪名,你是实锤,无论是你如何狡辩都无法摆脱,因而你的死罪难免。”苏念秋缓缓说道。
“其次,崔婵,我可怜你。你跟石虎的感情不佳,就偏偏想着让其他人也不幸。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这般见不得他人好,但是我明白一点,石虎之所以对你不好,是因为你从未设身处地的为石虎着想国, 你也从未真正的在乎过石虎。”苏念秋大声说道“你不知道石虎什么时候会脆弱的需要你来给与安慰和鼓励,你不知道石虎什么时候会勇敢的需要你的赞美和崇拜来激励,你不知道石虎什么时候会害怕的需要你与他并肩同行,你也不知道石虎什么时候会紧张的需要你握紧他的手与他昂首挺胸,共同应对。”
“我虽然与你接触不多,但是我看到的你是自私自利,你满心的都在想如何的让你清河崔家的利益更大,甚至不惜牺牲石虎的利益。你满心的都在想如何让你崔婵更有能力和权力,甚至不惜背叛石虎,让他出于两难的境界,你只知道你自己要更强更好更大。你满心的都在想如何借助外方的势力,让你的地位如日中天,丝毫不会顾及自己的中山王妃身份,也丝毫不会去想,如果你失败了石虎该怎么办,他跟你是夫妻,若是你出了意外,他如何帮你善后。你只是一味的考虑自己。”苏念秋淡淡说道,看着崔婵眼睛越瞪越圆,话中的内容越来越犀利。
“这样的你,石虎如何跟你交心?这样的你,石虎如何真心善待你?这样的你,石虎又怎么敢跟你同生共死,他不担心你反插他一刀,让他陷入修罗地狱吗?你太自私,让石虎靠近你不得。这怨不得别人,更怨不得我夫君。我夫君,我相信他与石虎只不过是淡水之交。”苏念秋执着的相信着自己,也告诫着崔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