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樱桃虽然是个男儿身,却也是知书达理进退有度;太子殿下你虽然也是个男儿身,却不知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吗?我郑樱桃是陛下的人,在陛下的隆恩之下,知道感恩,知道守德;你太子石邃虽然是陛下的嫡长子,却也是陛下的臣子,你不知道进臣心,进臣意吗?”郑樱桃皱着眉,斥责道。
“哟呵,一个男宠,说到底我父亲的姬妾罢了。不能生育也不能在史册上有所明说的娈童优伶,也敢对我这个血统纯正的天子子嗣大呼小叫?”石邃挑起娄颖丽的下巴,轻吻一下,带着傲慢“郑樱桃,平时我忍着你,不是我怕你,而是我觉得你还算知道分寸。如今你当真是把自己当个主子了,竟敢对我也不分尊卑。既然这样,你看到那个宫人了吗?是不是也要跟她一般下场?”
“石邃!你敢!”郑樱桃有些气急“我可是奉了上谕前来斥责你,将你带进宫里的,你敢对我这个当朝皇后如何?”
石邃摸了摸下巴,带着好笑看向郑樱桃“我敢对你这个郑樱桃如何?你这个兔爷一般的腌臜阉货,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石邃傲慢的狂笑了起来“娄颖丽,这个郑樱桃竟然说本殿下不敢对他怎么样,你说好不好笑?啊哈哈哈……”
石邃止住笑意,看向郑樱桃,带着漠视,仿佛看着死人一般,淡然说道“来人,杖责。”
郑樱桃眼睛虽然瞪大,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个石邃当真是傲慢习惯了,被自己捧杀习惯了,不知天高地厚,如此任性妄为,只怕要走到头了。这棍杖吃一顿,拉下石邃的太子之位也算值得了。再说自己是当朝皇后,这些下人们并不敢真用力杖责自己,不过是皮肉之痛罢了。但是该让石邃表现出更多的劣根性来,好让石虎下定决心的铲除这个祸害才好。
郑樱桃眼珠一转,就在下人们执杖而入,准备行刑的时候大喊道“石邃,我说到底都是你的嫡母,你可是养在我的名下!如今你找人杖责与我,毁了皇家的颜面不说,还要害你有了鞭笞亲娘的骂名啊!你可是堂堂太子啊,怎么能这般糊涂!”
“我糊涂?呵呵……我若是真的糊涂,便会认贼作母了!再说你一个男人,做我的母亲,自己不觉得羞耻?!我石邃却觉得羞耻!你当年害死我石邃的亲生母亲,如今我替她教训你,又有何不可?”石邃冷哼道“我父亲让你这个男人做他的皇后,成为历史上有名的男皇后,才是真的耻辱,才是真的糊涂!你们愣着做什么?行刑!”
郑樱桃闭上嘴巴,给小锁使了个眼神,小锁会意的转身离去。
郑樱桃叹着气看向石邃,看着执杖而来的吓人,带着怒气“石邃,你当真疯了不成?邺城迁都在即,你不想着与我这个母亲为陛下分忧,不想着安排好邺城的事宜以及襄国城迁都的琐事,不想着如何安抚襄国城内的达官贵族,不想着如何调动赵国大世族的支持和心意。只知道沉醉在温柔乡中,花天酒地,这般无状,如何做得好一国太子?!”
“你是害怕着杖责的刑罚,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辩吧?我看你的胆小如鼠!”石邃压根不深思郑樱桃话里的意思,带着蔑视。
“我是你的嫡母,你岂能如此对待你的母亲!”郑樱桃一边忍受着杖责之痛,一边大声说道。
“好样的,竟然不哭,来人,给我狠狠打!”石邃大声笑道。
“石邃!我是你的嫡母,我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怎么能鞭笞自己的母亲!你怎么能鞭笞当朝皇后!你这样与逆子何意?!你这样与犯上作乱何异?你这样与藐视皇威何异?你这样与谋杀陛下何异?你这样终会犯下弑君大罪的啊!石邃,我是你的母亲,你不能这样对待我!”郑樱桃带着哭腔,大声喊道。
“倒是会说,你这能说会道的的嘴巴,到时候留着跟我父亲去说吧!我可不喜欢你这狐媚子样,也不喜欢你这不男不女的怪物!”石邃看好戏一般的说道。
“石邃!你不能这般对待我!你赶紧放开我!”郑樱桃抽抽泣泣的说道。
“打死你拉倒,真是扫兴。”石邃冷哼道。
“打死拉倒?逆子!寡人到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心狠,也不看看对方是谁,竟然直接当众斥责!”石虎一甩衣袖,一巴掌扇在石邃的脸上“当真是好的很呢。竟然如此对待我赵国的皇后,直呼其名也就算了,还鞭笞!”
石虎揪着石邃的衣领,带着怒气“说!谁给你的胆子!”
石邃借着酒劲大声笑道“哈哈哈……父亲,你心疼了?你当年鞭笞我母亲郭月的时候,不也是这般?怎么?你当时不心疼不心软,如今心软了?还是你老了?”
石虎大声喝道“你这个畜生!给寡人闭嘴!闭嘴!”
“闭嘴?怎么闭嘴?杀了我?”石邃一点也不怕石虎,反而满腹怨气。
“逆子,你给寡人说清楚!为什么斩杀寡人的宫人!为什么鞭笞寡人的皇后!”石虎怒气冲天的说道。
成英跟着小跑进来,扶起郑樱桃看向石邃,也看向一旁的娄颖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