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长生锁仍旧散发着那种刺骨的寒冷,似乎在警示着什么,这玩意儿很厉害,就算我现在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我的半边胳膊还是被冻麻了,我得赶紧报告给狐狸,现在就先拿着它,反正它也没把我给怎么样,只要没被杀死,与我而言就不是什么大事。
房屋坍塌的烟雾还未消散,冷不丁一阵风吹过来,我被呛得直咳嗽。
看了眼雪地,再对比周围几户人家门前的情景,不免一阵唏嘘。
既然我碰到这件事了,亲眼看见这里面的男主人死,亲眼看到那个奇怪的女人,说是和我没关系也不可能,别的不说,这片雪我给扫了,也算是我能尽到的一份责任了。
我从坍塌的厢房里找出一把笤帚来,三下五除二地把雪给扫成一个小堆,然后我对这户人家一拜,也算是我最后的情分。
“老爷子,我不叫阿玉啊,但您这事儿我没准儿能帮您呢,愿您黄泉有知,您能搭救我,我也能帮您把这事儿掰扯干净喽,不多说了,我现在就去。”
我恭恭敬敬地对这户破败人家一个鞠躬,然后我转身走向那个小广场。
无论如何,这事儿我肯定得掺进来了,狐狸这么多提示,这么多命令,每个都是让我了解这村子里的灵异事件,那我肯定也得琢磨琢磨,究竟这魁岸长生锁是怎么个情况,这女人是怎么个情况。
那老太太别死就行,我觉得不可能我一来那老太太就死了,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她,她现在应该在广场,别说她,整个村子的人都在广场,要找这个村子里任何一个人都要去广场。
这帮人白天一直在广场吗?我觉得应该不是每天都在广场上待着,不然这帮人没法维持自己的正常作息,只能说昨天和今天他们在广场上,其他的我还不清楚。
快到了。马上就能见到了。
说起来,我这张脸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啊,连续两天,我居然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目前得来的信息告诉我,我叫“阿玉”,阴神派弟子,有一双阴阳眼,没准儿还知道这村子里有什么呢,然后呢?没了,我啥都不知道了。
如果我不是来这里,估计那个“阿玉”还没回来呢,听那个老爷子说,这村子出现这种事情已经很多年了,阿玉应该是小时候出去的,这么多年过去,阿玉已经是阴神派弟子,他完全可以向阴神派内部说明这件事,我觉得但凡一个用阴神笔画兽的人都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一个活生生的素材就摆在这里呢,谁不去谁就是傻子。
然而这个阿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回来,我觉得这个阿玉甚至都没和阴神派交代这件事,故意瞒着呢。
其中掺着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我还不清楚阿玉这个人是怎么一回事儿,整个村子的情况他最明白,这双阴阳眼能看到多少东西,这家伙就有多明白,但是他没有来,明明他最该来的。
思考的间隙,我已经来到广场,一抬眼睛,我就看到这帮人了,这个小广场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站满了人,无论什么时候看到这群队伍,我都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感,这个队伍由普普通通的农村人组成,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村人,没当过兵,没练过功夫,站得这么齐整,怎么看着都很突兀,该如何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