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俩小家伙没事,这会儿由你二伯娘哄着睡下了。倒是你,这一次可真是吓死我了!那两个狗娘养的混账东西!万幸你们娘仨没事,有事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拖他们下地狱!”
“我爸他们呢?”盈芳听着屋外没动静,挣扎着想起来。老爹性子急,不会报仇去了吧?
姜心柔忙按住她,让她躺着:“老爷子带着你爸三兄弟去公安局了。这事儿掺和了华侨,咱们这边要是不盯紧一些,有些部门啊,怕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这事儿能化吗?搁他们子女遇上这样的倒霉事,再说这样轻描淡写的话,我就服他!”
盈芳还是想起来:“妈,我还有事跟爷爷说,要不我们也去公安局。”
她装晕的时候听到那俩父子提到了君先生,怀疑那人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不急,老爷子他们只是去镇镇场,这事儿牵扯到华侨,没这么快完。你爷爷年纪大了,吃不消熬夜,你爸他们一准看着他,到点了肯定回来。你这才刚醒,身体还软着呢,快躺着,总归身体要紧,欺负你们娘仨的人,保准一个不落给逮归案。”
盈芳听她娘这么说,只好又躺了回去。
握握手、踢踢腿,感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这可真奇怪,她记得晕过去之前,身体疲乏得都不像是自个的了。
抬眼看看盐水瓶,琢磨着这西药可真灵,难怪乎越来越多的医院推崇自个,中医真要没落了啊……
“丝丝——”
小金趁姜心柔去灶房给闺女端小米粥的当口,从地窖口探出了脑袋,尾巴稍卷着一个半新不旧的军用水壶,正是它用来装龙涎的。
金大王拿它当宝贝,喂出去一滴老心疼了。
觉得不替它正正名,这傻丫头要把功劳归到往她胳膊里注射的药水头上了。
这劳什子药水哪有万年龙涎给力哟!
真是白瞎了分给他们俩口子的那瓶龙涎!
盈芳看到小金一阵惊喜。
“你怎么回来了?石景山那边都好吧?刚子哥他……”
停!打住!
本大王不是来被你强塞狗粮的。
看见没?这万年龙涎才是救你命的。单靠这劳什子药水,即使躺床上养个十天半月,那也没现在精神。
盈芳和小金自打穿来这个世界后,彼此间的心灵感应似乎更强了。可以这么说:金大王甩一下尾,她就知道它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是以,见小金鄙夷地瞅瞅床架上倒悬着的盐水瓶,再嘚瑟地亮出它那半瓶子晃荡的龙涎,盈芳立马猜到了它的用意:
“你说是这玩意儿让我浑身充满了劲?”
嗯哼。
金大王傲娇地昂昂扁脑袋。
“哎呀!”
盈芳用力拍了一下额。
“就说你拿来当宝贝的,不可能不是好东西!”
“谁不是好东西?”姜心柔端着小米粥和配粥吃的荷包蛋和酱萝卜进来。
盈芳连忙看向小金。好家伙!躲得够快!
事实上,家里谁不认识你啊,不躲也不会把你抓来炖蛇羹。你跑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