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是够能吹的,养了好几个老婆,还是老婆给钱花?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小白脸?可看贾思邈的模样和单薄的身子,怎么也跟小白脸挂不到边啊。反正,项鹰和向旭日是都不相信贾思邈说的话。不过,这样一闹腾,龙翼等人是不再跟贾思邈提,让王海啸、邹兆龙等人加入洪门的事情了。
跟随着尉迟殇过来的八个龙卫,有好几个都是跟贾思邈挺熟的,唐饮之、闻仁慕白、罗猛、铁桥。现在的闻仁慕白,看上去沉稳了许多,至少是跟贾思邈有说有笑的,谁也看不出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恩怨。
估计是没有看到师嫣嫣吧?在女人的面前,再大度的男人,都会变得自私自利起来。
其实,随行的还有一个人,他就是西南苗疆的白巫师。自从上次,贾思邈和唐飞、唐柔等人在南山中采鱼腥草,将他给救回来,就一直让他在巴蜀城养伤了。本身,白巫师就精通祈福、疗伤等等巫术。通过这段时间的修养,他的身子已经复原了。不过,贾思邈没有再让他穿那身白色的长袍,实在是太扎眼了。
白巫师的脸色苍白,混杂在唐门弟子中,在前面带路。
苗疆十八寨是在苗疆的十万大山中,不通车,应该说是比较封闭的。每一个想要到外面去的人,必须得走出大山,而苗疆十八寨和蜀中唐门中间相隔的,就是这座南山。其实,南山是唐门的称呼,苗疆的人叫做巴山。
巴山,巴河,这样才对。
为什么叫做南山呢?唐门认为,这座山是属于蜀中的,而苗疆的人认为是属于苗疆的,双方再加上都是玩毒什么的,彼此间就产生了摩擦,继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冲突。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贾思邈倒是想起来了关于“钓尾岛”的事情,东洋人愣说是他们的,华夏国早晚出兵灭了他。
唐门弟子中,也有人对巴山比较熟悉的,这人,正是唐老实。唐老实酿造的杂粮酒,用的就是巴河的河水,清澈透明,凉丝丝的,用来酿酒最好不过了。现在,儿子、儿媳妇都死了,唐老实内心悲愤,他执意要过来带路。
有点事情做,还能消除点儿他内心的痛苦。
唐老实和白巫师在前面带路,贾思邈和李二狗子、沈君傲等人跟在身后,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包袱,食物、帐篷等等,连大铁锅都背着了。有些时候生火做饭,哪怕是做点稀饭,那吃着也舒服。
连续行走了两天两夜,这些洪门龙堂的人,最先扛不住了,一个个连脚步都快要迈不动了。再看唐门弟子和思羽社的杂牌军,累是累,要是再赶个把天的,应该都不是什么问题。
项鹰一屁股瘫坐在了石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问道:“贾思邈,咱们……这还有多久才能到苗疆十八寨啊?我……我是真走不动了。”
唐老实道:“还要两天的时间。”
“啊?还要两天?”
这些龙堂的人彻底崩溃,全都倒下,起不来了。
龙翼也是满脸的苦笑,难不成这些唐门弟子和杂牌军们,都是铁打的?在洪门中,龙堂的人都是精英啊,怎么现在看来,真是够怂的。
龙翼就把目光落到了尉迟殇的身上,问道:“怎么样?要不,咱们休息一下吧?”
跟随着尉迟殇的这些龙卫,一个个的倒还挺得住。由此一看就看出来了,龙卫果然是非同小可啊。
尉迟殇笑道:“贾思邈,休息吧?”
贾思邈点头道:“行,我跟我大哥说说,咱们就找地方休息。”
别看队长是龙翼、副队长是尉迟殇、唐绝,真正将三方联系到一起的是贾思邈。要不是看在贾思邈的面子上,唐绝、唐柔等人,才不会将龙翼、尉迟殇等人放在眼中。洪门又着呢么样?可这里是蜀中,是唐门的天下,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贾思邈跟唐绝说了说,唐绝扫视了一眼洪门中的这些人,终于是点了点头。而在旁边的唐飞,却是满脸的不屑,唐门的人不是厉害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现在,人多势众的,也就少了几分顾忌。
在巴河边,找了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将帐篷,一个个的扎好了。有的生火做饭,有的打猎、有的下河摸鱼……这还出现了一个问题,洪门龙堂的人都比较傲气,不屑于跟唐门、思羽社的人在一起,而唐门的人更是如此。
你看不起我,我还更是看不起你呢!
三伙人,分成了两拨,洪门和尉迟殇等龙卫的人坐在一起,思羽社和唐门的人在一起。有李二狗子、吴阿蒙在这儿,很快,唐柔、唐飞、唐威等唐门弟子混熟了,有说有笑的,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小黑受伤了,狗爷心疼得不行,不知道埋怨了贾思邈多少次。
贾思邈捧着一个罐子,从帐篷中走了出来,肃然道:“大哥,咱们去把二爷的骨灰洒在巴河中吧?”
“走。”
“我也去。”
唐绝站起身子,唐飞、唐柔、唐威,还有那些唐家弟子们,他们全都站起了身子。别看唐二爷性情孤僻,对他们非打即骂的,可在他们的心目中,那是相当有威望的。这样的一个老爷子惨死了,他们都很悲痛。
贾思邈道:“那咱们就送二爷一程。”
唐威大声道:“我来洒二爷的骨灰。”
谁也没有争执,他们走到了河边,那些唐家弟子就在旁边看着,唐威跳到河中间的一块石头上,将罐子给打开了,唐二爷的骨灰就洒在了巴河中。顺着河水,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二爷走好。”
这些人都目送着唐二爷的骨灰,心中都很悲痛、悲愤。
突然间,一个声音在下游骂道:“你们干什么呀?想害人啊?难道不知道我们在这儿抓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