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可大包小包,嘴里直嚷嚷着“累死了,累死了。”
见巧妃嵌在沙发里不言语。
心里自然奇怪:“和你的冰块吵架啦?”
巧妃停下飘来飘去的白眼:“没!只是我老爸有点问题。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没人想篡权,他却突然化身暴君,要对我实行家长**,郁闷死我了。”
林亦可接了杯水,挨着巧妃坐下来:“说具体点,说不定我能帮你。”
“就你?”巧妃扑哧一笑。
“别瞧不起我呀。我真能帮你。”林亦可微微一笑。
心道:“巧妃,你还不知道我已经是二级情感导师了,手头的几个客户,那情感问题比你棘手多了,我都能应付自如,你那点小破事可难不倒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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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进屋的时候,看到邵晓娟,有些腼腆地打了招呼:“你也在这?”
“妃妃的事情,我能不来吗?” 邵晓娟一见大牛,面无表情地匆匆起身挪到了较远的一个角落里坐下。
刘正全看着刻意保持距离的邵晓娟:“娟娟,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斗气?”
邵晓娟闻言总算正过身来。
大牛拿了张纸巾,擦擦脑门的汗。
因为惊惧邵晓娟的犀利眼神,大牛的眼睛只是飘向刘正全,而不敢聚焦邵晓娟。
刘正全道:“大牛,这大冬天的。你流什么汗呢?”
“一提他们家,我心里就瘆得慌,你说,秦天那么好的孩子,妃妃不喜欢,她怎么偏偏喜欢他的儿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大牛满脸痛苦状。
邵晓娟再次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怕!你就别来!”
大牛立即闭上嘴,不再言语,过了会儿,他抽出一支烟来,小心翼翼地商量:
“不说话。抽支烟可以吗?”
“要抽烟的话。”邵晓娟再次毫不客气地呵斥:“就出去好了!”
大牛的脸红了。也是一副要发作的样子。
“忍着吧!”刘正全担心他们又要掐起来,皱着眉头到。
大牛冲邵晓娟撇撇嘴,不甘心地将烟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最后还是乖乖放下。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刘正全问。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再说。我就有好办法。我也不敢乱说呀。某人还不会要杀了我?这妃妃的事,还是当爹的你说了算,全哥。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大牛这话貌似冲着刘正全说的,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说给邵晓娟听的。
邵晓娟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吼道:“牛春生,还没让你养她,只是让你出个主意,你就这么敷衍?你tmd是不是妃妃的亲爹吗?亲子鉴定的报告我要不要再给你看看?你这个人渣。”
大牛的眼睛顿时也燃烧起来:“妃妃是我女儿,我否认过吗?该尽的责任我推脱过吗?邵晓娟,我真不想和你吵架,我已经腻味了,当年要不是你一次次任性,大锁说不定现在还在这呢?妃妃也不需要流落到大哥家。还有,我们的欣儿也不至于自杀。你为什么不好好反省反省?”
“你….我……”邵晓娟一时气结,嘴巴张了张,终究没吐出一个字来。
大锁,是一个谁也不愿意再提起的名字。
这个名字时刻在拷问着他们的良心,所以,他们宁可选择忘记。
大牛的话象根钢针般刺向她的内心,心碎成一片一片。
顷刻间,泪流满面。
三个人好一阵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