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

景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泪水就滑然而下。

“就算把世界都给我，没有你，我还是觉得一无所有。”

“……”

“我要你看着我！”他下了大力扯下被子。

景佳人的力气哪里抵得过他，脑袋终于露出来，她垂着头，目光闪躲。

西门龙霆拿住她的下巴，用力抬起来。

两双同样通红的眼互相凝视。

西门龙霆的眼里显然有水光在流动着：“我想你这双眼睛里……永远都看着我，只有我……”

粗粝的大拇指擦着她的眼角。

他悠长的睫毛泛湿。

猛地压过来，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与此同时，景佳人眼角又毫无自知地滑落下来两行泪水。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爱流泪。

西门龙霆疯狂地吻着她，用手擦着她的眼泪。

咸涩的泪水交织在彼此的口腔之中。

她的泪水像打开的水之源头……

为什么哭？找不到原因。

她只觉得一种莫名的悲伤像海啸突然而至，席卷了彼此。

爱竟是如此令人疼痛的感情，只觉得心脏都要跟着窒息了。

“佳人，我爱你……”

她的鼻子被堵塞了呼吸。

“全世界最舍不得伤害你的那个人，是我。”

他的嗓音越发低沉，“痛不痛？”

她知道他问的是那晚他狠厉打在她脸上的那一耳光。

“我真该死！”他朝自己的脸上就是一掌，很响。

景佳人攥住他的手腕：“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