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这种情绪本不该出现在秦家这个天下第一世家里，但在这一刻，大殿里弥漫着这样的气息，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吁，全是惊骇！

秦家族长心里全是震惊，盯着下面的那个秦家高层，一字一句话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个秦家高层额头上冒着冷汗，也一字一句地道：“族长，王戟在今天早上，率领王家一族所有高手，向着咸去阳杀！似乎王家要跟李家开战……而且，是举族一战，不死不休！王家的八位老祖宗有四位走出了王家的祖地，正赶往李家的古城……恐怕，他们现在已经跟李家的人交上手了！”

“轰！”

这话刚一落下，全场再次哗然，他们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出现了，王家的老祖宗选择了支持王戟。

秦家族长怔怔出神，缭绕在他身上的白雾一闪一闪。半天，他才道：“如此说来，王戟这一次要动真格的，甚至比六年前更疯狂！”

“族长，不能让王家跟李家开战，更不能让王家几个老怪物都走出他们的祖地！”那位长老神色惊慌，如果王家真跟李家火拼，最后的结果会把三秦之地的五大世家都卷进去，可以预见，这必将是一场比神藏更可怕的灾难。

而五大世家一乱，整个修士界都要乱，血流水河，尸横遍野也不是不可能！就算秦家亲自出手镇压王家，一样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如果真逼急了王家。一旦留守王家祖地的四个老家伙开启了封印，秦家绝对会第一时间完蛋，这也是为什么当年王戟攻破了秦城。毁了半座城池，秦家事后也不敢秋后算账。

狗急会跳墙，何况是一个仅次于秦家的王家？

在这一刻，不要说这位长老，一大殿的人秦家核心人物，有的一身冷汗，有的神情古怪。有的露出惊惧之色，有的不敢置信。

事情到了这地步，秦家不敢帮李家。甚至不敢偏袒任何一方。

最重要的是，秦家没资格做和事佬，王家根本不会甩秦家的账。倘若不是双方的实力太过悬殊，王家第一个进攻的对象。恐怕不是李家。而是秦家。

秦家族长没问王家为何要跟李家不死不休，因为他太清楚不过，在场的每个人心里也有数。

所以面对一个摆明要鱼死网破的王家，这件事情显得更棘手，根本不是秦家能控制。

王家抱了必死之心，秦家都会颤栗。

“族长，这个时候，我们可以答应王戟任何要求。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也要稳住王家！”死一样的沉默中，秦家的大长老发话了。

这是一个年纪在六十岁左右的老人。相貌平平，却威严十足，是权次于秦家族长的存在，他语气坚定地道：“哪怕牺牲一两个人，将当年的那个罪魁祸首交给王戟，也要避免这场冲突。”

“大长老别忘了，她可是秦凌的母亲，李家的女人，一旦牺牲了她，李家会罢休？”另一个长老反对道。

“六年前，王戟的女儿死在这大殿内，当时我就说过，以王戟霸道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定会做出疯狂的事情！果然，王家攻入秦城，毁了我秦家半座城池，杀了秦家数百人！”

“大长老，你是在置凝我当年的决定？”秦家族长蓦然冷声道。

“任何损害家族利益的决定，我都有权置疑，并提出反对，哪怕是族长的决定。”

秦家大长老面对族长冷漠的眼神，眸子中浮现日月星河，透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大声道：“何况那件事情，本就是族长做过火了！当年王戟的女儿有没有盗取秦符，相信你心里比谁都有数？”

“你是说我冤枉了她们母子，是我逼秦棣反出秦家，逼王家攻入秦城？”秦家族长语气更加森冷道。

秦家大长老冷笑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想法！而且不仅如此，现在王家杀向李家，也是你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