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一切,都是因节法师尊在石灵佛窟以身为梯,助他站到了这修界巅峰。
就如自己之前对云儿的言语,若无师尊,自己如何能在短短二十年后,就似这般的快意恩仇?
所以,他才会一直等到将节法托付之事,都一一了结,与燎原寺贞一了断恩怨之后,才返过来处理自家的仇怨
“萧真人的风采,亦是不逊传言分毫。”
庄无道笑了笑,将其余四位元神修士完全视如无物般的缓步走来。
“只是这处宝库,本乃聂家所有。而如今聂氏唯一的嫡脉后裔,就是我那聂仙铃师妹。真人今日之举,乃是不告而取,强夺财物,实为偷盗,实在让人难生敬意。北方道门之主,难道平时都喜做这些宵小之事?”
永如冷笑,这句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好像不是他们离尘宗故意放出消息,引他们过来似的。
“这等言辞,说来何用?”
燕回也是面色沉冷,目光阴寒:“今日真相如何,庄真人你心中自知。百万里地一夕赶回,真人敢说自己没有准备o敢说你们离尘宗,对我等没有阴谋叵测之心?”
离尘太平,谁都不比谁于净到哪去。
“是我庄某以这宝库设下的陷阱没错,目的就是为引萧真人至碎风海一行。“
庄无道笑了起来,直言不讳的承认,接着又目含深意的看了那燕回一眼:“可庄某虽是挖好了坑,尔等却未必一定要跳进来。”
燕回一声冷笑,再不答言。不过却非是自觉太平道理亏,达不上话。而是此刻他说不出来,当庄无法的目光转望过来,顿时如山一般的压力,也同时凌迫而至
“两家本就是对手,夺了也就夺了,你们离尘还能怎样不成?”
永如一声闷哼,讥讽道:“你庄无道如今亦是当世大修,难道就只会卖弄口舌?”
“聊聊而已,顺便拖延一下时间,诸位无需当真。”
眼见对面的的永如愣住,庄无道唇角微挑道:“倒是诸位,自庄某到来只后一直不曾动手,才让我感觉奇怪。”
萧玄空面色铁青,他们不是不想出手,而是被守如传回的消息惊住,一时之间摸不清楚庄无道的实力深浅,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这短短十几息的时候,他与燕回几人,无时无刻不在试探着,通过真元法力及魂识之力,已经交锋碰撞了无数次
这位虽是以一敌五,却能不漏半点破绽。
那萧守心则微微一叹,心中这一刻,甚至生起了将重阳子交给庄无道处置,与离尘宗从此谈和之意。
不过却也知这念头荒唐,是绝不可能办到。且不说自家爱女绝不会同意,即便萧灵淑不反对。一个重阳子,也远不足以化解这段恩怨。
十年前太平道在藏玄大江南岸犯下的累累血案,使离尘上下,凡世诸国,都对太平道恨之入骨,必欲血洗报复。
上下同声,即便已为离尘魁首的庄无道,也将身不由己。双方战事,绝非是一人性命就可以了结。
原本是为削弱离尘宗潜力之举,如今却成了太平道的重负。
而仅仅片刻,萧守心就将这些无奈中生出的懦,杂念,全数隐去压下。
抬起头,遥望远处。在这水府之外,海面暴风之上,高达六万丈的云空之中。一股如烈阳般的气机,已悄无声息的悬停在那里,毫无预兆。
必是离尘宗的子午玄阳舰无疑,如此独特的宝船,世间仅此一艘。
“也就是说,这次真人之意,是欲将我萧某围杀在此?”
语声如冰,同时也有无尽的寒气,骤然生成,四下弥漫,而萧守心的眼神,也重归冷漠,杀机四溢。
“敢谋算老夫,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庄真人好生自信”
毫不废话,萧守心直接就已动手,锋锐的冰矛忽然从洞窟四壁刺出,四面八方的往庄无道攒击而下,
而此刻在水府周围,整个万丈方圆的海水,这一刻都生生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