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坠饱含希望。眼中闪烁微光,少宫主即已清醒,说不定可在这两个月内驱逐魔煞,正本澄源。返回再不可能,可至少能免除‘魔劫死狱,之劫。
不过随即她就又注意到,庄无道那于涸的嘴唇,枯槁无比的面容,立时起身道:“少宫主且等等——”
身影闪化,苏云坠消失在这囚车之内。过了大约两刻时光,少女就又回来,手中多了一个小壶。壶嘴抵着庄无道的嘴唇,里面一道水液,倾倒了下来,
如久旱甘霖,庄无道立时饥渴的吞服着这壶内的灵液。一股清冷凉意,沁透肺腑,说不出的舒适,体内于涸的元气,也恢复了一些。
这是灵露,也不知苏云坠是从何处采集过来。正是天地间黑暗与光明交替的一瞬间产生,含着浓郁的日月精华。这么一壶,就可使他恢复身体的时间,节省至少两日。
可这壶水,庄无道才喝到了一半。一道鞭风,忽然从囚车之外袭来。将苏云坠手中的玉壶,生生的抽飞。女孩的手腕之上,也多出了一道刺目红痕。
庄无道顿时目光微眯,向那鞭风的来处望去,而后只见一个浑身银甲,气质桀骜阴厉的中年男子,从囚车之外踏
看其骨龄,大约是六百岁左右,归元境修士,略微下弯的鹰鼻,尤其惹人注目。此时正神色阴晴不定的,冷冷瞪着苏云坠:“日月灵露,是谁让你给他服食?”
“是奴婢自做主张——”
苏云坠弯下身,面带乞求向此人屈膝一礼:“还请真君开恩我家少宫主,已经有一个多月时间,未曾进过丹药食物。又被这灭元镣困锁。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撑不住。”
“撑不住了?”
这银甲真君冷声一笑,目光扫着庄无道浑身上下,那已被魔化的部分身躯,而后冷笑:“他撑不住,与我何于?也是活该,只要不在这囚车上死掉,活着送入到魔劫死狱之内就可。其余一切,都与本座无关。倒是你,既是自做主张,可已知错?”
“奴婢知错,也愿领罚。”
苏云坠的面色如纸般苍白,却依然不愿就此放弃。似知哀求无用,于脆收起了求乞之色,语气倔强道:“还请乘云真君再考虑一二少宫主在无明上仙眼中地位非凡,离尘宗几位上仙与大天尊,亦爱重有加。若这些位,得知真君所做所为,只怕会生雷霆之怒”
“雷霆之怒?为了这个让赤神宗脸面丢尽了的魔道高徒?”
那名唤‘乘云,的合道真君一声冷笑,口中继续讥哂道:“你倒是忠心耿耿,不离不弃。不过又可知此时若让他恢复了法力,有希望挣脱这‘灭元镣,时,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先将你脖颈咬断,噬你之血?又或者是留你性命,以欢喜之法奸淫,吸你精气。”
庄无道闻言失笑,这位乘云真君,倒也没说假话。以他现在的状态,确有此可能。
也幸亏是五种精焰,还有那混元天极神炉,,都随着他的魂窍,一起带了过来,
有着这个半完整的内天地在,否则此时的他,必定是对灵力饥渴无比。浑身麻木刺痛,恨不得生饮人血。魔修对人血精华与元气的渴望,足以影响人的神智。而他现在,虽未被完全染化,却也可算是半个魔修。
不过混元天极神炉,乃是半个内天地。虽有‘灭元镣,困锁,灵力却可自给自足。只是恢复的时间,会稍稍慢些
而苏云坠也毫未动摇,面色不变:“少宫主他已恢复灵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且即便少主真变成了魔修,这‘灭元镣,极其坚固,大乘修士都难破开。以少宫主的虚弱,如何能够办到?”
一壶日月灵露,又能使任山河恢复多少法力?只能勉强抵御魔煞。
“这些我不管其实你要给他继续服用灵露也可”
那乘云真君唇角微挑,目光炽热渴望的,望着苏云坠白嫩优美的脖颈:“还是那句话,我颇羡云坠你的人品姿色。只需你能从我之言,如了我愿。那么一切都可依你。这灵露无论他服用多少瓶都可,甚至可出手助他体内的镇压魔煞之力。云坠你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