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天澜魔君既已与主上联手,只怕那元始魔宗,不会轻易将他放过。”
不死道人远远望着天澜离去之时的遁光,眼含深思之色:“那七艘‘太虚混元灭世神舟,藏匿起来容易,要取出来,完整交到主上手中,却是难上加难。”
若雪阳宫与玄天剑宗得知了消息,必定会倾尽全力阻止。那元始魔宗与神渊道,就更不用说。
这又是一个可利用之处,一旦做出针对性的布局,不愁任山河与他们不上钩。
苏剑通却是轻笑:“你太小看了这位魔君,能够使星始宗与神渊道几万年都无可奈何,又岂同小可?只论逃遁保命之能,这位魔君可谓是天下无双。元始魔宗想要寻到他踪迹,可不容易,即便寻到了,也难拿他怎么样。独自行动,远比跟随这艘星云神舰更为自在。”
都是星玄世界之人,苏剑通对天澜魔君的了解,自是远胜不死。这一万年中,几乎所有的修士,都是听闻着这位强横散仙的威名成长。
庄无道也是微微颔首,对苏剑通的言语,颇为认可。这天澜魔君的实力,的确是强横,让他极为放心。
若没有雷火仙元,没有天元无量都天阵,,他在这位魔君面前,什么都不是。
可即便加上这座准仙阶阵法,加上以本伤人的‘阴阳劫剑,,庄无道也最多只能与天澜魔君两败俱伤。
融合因果之力的阴阳劫剑,他其实最多只能使用四次。庄无道绝无把握,四次阴阳劫剑之后,就能够将天澜魔君诛杀。
最后也只能以逼迫天澜渡劫的方式,才使对方屈服。
所以别看这一次,他最终还是将天澜魔君逼到了墙角。可其实以当时的情形来看,哪怕是不死等人全数回援,加上离火仙君,也未必能够将天澜魔君怎么样。
就如对方所言,此战最多是两败俱伤。天澜一人,就可以抵得他们所有人,至少七成的战力总和。
而若是这位采用游斗之术,只会更为恐怖
那位太阴魔君皇玄夜未来潜力无穷,可在现下,却连给天澜提鞋都不配。
要想将之围杀,那么元始魔宗要动用的力量,至少也要与围剿他这艘星云神舰的实力相当才可。
哪怕是这星玄界第一魔门,也会感觉不堪重负。皇玄夜那般的暴怒,也是预感到,天澜一旦选择好了立场,会对元始魔宗带来何等样的威胁。
所以那时,他才会不惜代价,也要将天澜留下。
此人若是为敌,足可使人感觉芒刺在背,若能为友,也能让人倍感安心。
再者那几艘战舰,不出意料的话,他可能要在数年之后才有暇接收。已足够天澜从容布置,将这几艘准仙阶战舰,安全的交到他手中。
解决了天澜之后,庄无道心情颇为舒畅,唇角微现笑意。
有了这位天澜,他心内因阿鼻平等王与魔舍离而起的阴霾,才总算挥散了几分。
不得已时,天澜如同算渊一般,可以直接渡劫登仙。一入仙境,哪怕只有灵仙初期,也都是可与敖原并驾齐驱的强者。
臂膀渐丰,根基也渐牢固,岂能不喜?
“也不过如此”
谢婉清却一声冷哼,她对天澜原本极为佩服。可也不知是否因大战之前,感受到了天澜那致命威胁的缘故,如今对这位魔君,却是颇为不喜。
此时凡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庄无道,眸子里异芒闪过:“主上与那天澜交手之时,动静不小,不知最后的结果,是胜是负?”
当时天元无量都天阵,,被庄无道内外封闭。外人都不能得见阵内详细,便是谢婉清也同样不能。
事后只能见二人,一个身负剑伤,一个元气亏败,半斤八两。不过谢婉清猜测,应当是庄无道胜了一筹,否则不可能使那天澜低头。
哪怕二人之间,是平手之局,此战的结果,也足可震惊天下。足见任山河,法力之了得。
而谢婉清此言一出,诸人眼内,亦都纷纷闪过了几分异色与好奇。
天澜乃是当是第一散仙,这一万年内,同阶中几乎纵横无敌。任山河却能与之抗衡——那么现在他们的这位主上,实力又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我也不知此战,到底是胜是负。不过那天澜魔君从始至终,都未有认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