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到了停车场，甘嘉良上了午阳的车，“甘哥，有事吗？”

“是的，不会让弟兄们知道，跟你单独聊。”

午阳笑道：“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那个孟辉找到我，跟我要稀有金属。”甘嘉良说。

“你没有答应他吧？这家伙是怎么找到你的？”

“你不记得了？在国家部委付款给你，是我用身份证开的户，他们最开始就了解了我。后来知道我是负责人。不是老板，他们才去找你的。”

午阳说：“他们国家也是发展中国家，哪里还有这么多钱采购稀有金属？”

“孟辉现在是国际买办了，手里握有几个发达国家的委任状。他告诉我，这种稀有金属。有多少要多少，钱不是问题。午阳，咱们这东西也太多了，自己国家要不了，又不能外卖，造飞机也用不上，倒成了鸡肋了。不如就卖给他一些，回来钱好建航空城。”

“他怎么运出去？”

“他不要我们管，随便在国内什么地方交货就行了，他自己都不会出面。”

“甘哥，孟辉既然敢夸海口，咱们就可以试试。但是我不能卖东西给他。而是要交换。咱们卖多少东西给他，他就帮我们建一条生产线，而且是合作经营，这样我们就不吃亏了，多少都可以成交。”

“孟辉有这么大能耐么？”

“随他。没有。就让他滚得远远的，有，就继续谈。不过我想，凡是让他采购这些东西的机构，都是一个国家的战略核心部门，只要有诚意，就可以谈拢的。”

“午阳，我们航空城需要一些什么生产线？”

“从生产合成材料的生产线开始，都要。”然后就将大飞机的零配件项目粗略说了。

“为什么是要合作生产，而不是转让技术给我们？我上次看了一本书，说英国上世纪70年代，就转让了发动机生产线给我国，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要？”

午阳笑道：“现在那条生产线安在？”

“不知道。”

“就是嘛。甘哥，不是我不爱国，不想独立发展航空工业，可是没办法。我们资金不足，技术力量更是空白，就只能先制造，后创造。先零配件，后大飞机了。你想想，如果我们的零配件，能够源源不断地销售给大飞机制造商，那我们自己制造大飞机的日子，还会远吗？”

甘嘉良说：“我还是不理解。咱们有了技术，直接生产大飞机，不是可以提前实现你的大飞机梦啊。”

“不行啊。现在大飞机的试飞合格标准，都是人家制定的，我们制造出来飞机了，人家不发给合格证，就没有人会买我们的飞机，没有市场，生产能够维持多久？况且，飞机的更新换代快，我们引进了技术，生产线还没有安装好，说不定人家就改型了，我们是白忙乎一场。如果我们跟他们合作生产，他要改型了，就会提前通知我们，停止购进一些不用了的零配件和原材料，改进生产线，及时跟进。”

“这样是看起来不错，可我们的利润呢？不是都交给人家了？也是白忙乎啊。”

午阳笑道：“甘哥你看问题，确实看到了问题的实质。我也知道是这样，可是没办法呀，这样最少不会亏本吧。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很难得到国家层面的支持。国家现在也在搞大飞机项目，你知道投入是多少？500亿人民币，你看看，这些钱能干什么？波音和空客，从他们国家拿到的钱，不知道是这个数的多少倍。我们一家私营企业，能分到一杯羹吗？”

甘嘉良笑道：“看来你们是费了不少脑筋的。咱们有句老话，叫舍得，我们就先舍后得吧。以后咱们羽翼丰满了，去他的，老子就不尿他们了。”

“甘哥，这些话我们只能埋在心里，不能说的。你和孟辉谈，也只能秘密谈，到了签合作备忘录的时候。就让谢大侠出面，他手里有专家，懂行。没有安装好设备，1克稀有金属也不能弄出去。知道吗？”

“好，我试试吧，成不成无所谓。”甘嘉良说完就开车门走了。

开车到了家具厂，小石不在，打电话给他，说暂时回不来，晚上去家里吧。

午阳说：“难得跑，就是两个事情。一个是你明天开始搬家具，龙床就都搬到我的别墅里面，其他的就随便了；二个就是你要给我们的地下室设计一个机关。以后要封上，涂漆后看不出，又要好打开。”

小石说：“书记，机关无非就是靠机械运作的，要达到你这样的要求。基本上是没有可能的。我看干脆就别弄了，用一些胶水黏上，再喷上漆，外表看不出来，以后也好打开。”

“也行，我主要目的是防贼，还有就是以后儿子们长大了。又不懂事的时候，偷着拿出去。能够外表看不出来，就差不多了。”

“书记，我上次去过你别墅看过，专门为你的大房间设计了床铺，3米长。6米宽，中间是特制的棕垫，比席梦思差不了多少，蛮舒服的。你每层楼的四个拐角的大房间，都可以放3个。是拿组件到房间来拼装的，你看看是拼在一起，还是中间留过道？”

“拼在一起吧。可惜没有这么大的被子当垫被。”

小石说：“书记，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有10个弹棉花被子的师傅，工作了几天了。他们现在是将棉花弹松，可以根据需要确定被子大小的。10个人3天就可以做好一床，做好了我就随时送过去，床单就只能嫂子们自己拼了。”

“好，辛苦你了。”

“书记，这是应该的。你工作忙，嫂子们不好抛头露面，又不能委托秘书，我不多管点事怎么行？早几天熊主席办公室的人通知我，分给了我一套别墅，书记，谢谢你啦。”

“傻小子，我们是兄弟，是心腹之交，客气什么？”

回到家里，奶奶、陈奶奶和蒋璞薇在桂花树下聊天，午阳走过去打招呼，“少奶奶，小叔叔什么时候出来啊？”

蒋璞薇红了脸，“快了，下个月吧。午阳，你最近又增加了几个儿女呀？”

“家里的你知道，美国就增添了好几个，傅莹、唐锦、吴芳、明芳、七妹都生了男孩，竹青生了女孩，谌建英和于慧娟也快了。”

蒋璞薇笑道：“午阳，你所有老婆都生孩子后，可能会有一个连吧。”

午阳笑道：“这正是我奶奶希望的嘛。”

奶奶笑笑说：“午阳，奶奶可没有希望你生这么多呀。不过这样也好，那些家里没有男孩的，都可以继承香火了。你等明芳回来了，还是要去陈奶奶家里，给他们修个院子，建栋别墅。明芳现在都两个儿子了，陈家的根基不能丢了。”

午阳说：“奶奶，不用等明芳回来，我马上就安排人过去。陈奶奶，家里那个地皮还在不在？”

陈奶奶说：“当时走的时候，送给本家侄儿了。那个地方风水不好，另外买地皮吧。最好是建在马路边。也不用急，明芳回来后，让她自己挑地方，反正暂时不会回去住的。”

蒋璞薇说：“午阳，你给爷爷安排了什么位置的别墅？”

“没有安排，你们还是跟我们家住一块。免得你们另起炉灶，麻烦。”

“你还是安排吧，也给你父母安排一套，最好是在你的左右两旁。我们都去你父母家里吃饭，方便，家里的保姆都住你父母别墅，也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也懒得听你们夜夜吵闹。”

“我的别墅没有游泳池，旁边的游泳池我们要用，干脆就连别墅一起留下算了，你和爷爷就住与我家的隔一栋吧。你们聊着，我回家看看。”说完就走了，蒋璞薇在后面说：“你妈妈和老婆们都出去了，保姆也带着孩子一起逛街去了。”

“没事，我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