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看见搭了脚手架，原来是建运动馆呀？”

“是的。刚刚使用，姐姐们兴趣正高着呢，只要回来，就一定要去作运动的。”

“我们也过去？”

“好吧。”说着两人就往外走，刚出门，厢式货车就到了。甘嘉良从副驾驶位下车，“午阳，就开始卸货吗？”

“好。甘哥，兰江那边的事情，搞得怎么样了？”

甘嘉良笑笑，“你和祝宝她们三个的文物，都已经在易河那里的石洞里锁好了，朱其斌的都运来京城了，秦正元和蔡利民的也搞好了，胡敏波的送到他家里，可是没地方放，他父亲去买了一块地，现在正在砌围墙呢。木头嘛，就只能慢慢运了，你们的都倾倒在石头山庄后面的水塘里。木头太多，明年大部分去西北之前，还是拉不完的。午阳，我总觉得叫名字不合适了，你都那么大干部了，让人家听到了，还会以为我多大的官呢。”

“什么官都有朋友，我们相识于草莽之时，叫名字多亲切呀。甘哥，我希望我们的友谊一直跟过去一样呢。”

“好吧，我听你的。你们两个下车搬东西，这可是瓷器，小心点。”

两个司机下车，其中一个打开货箱，里面有7个大纸箱。甘嘉良说：“午阳，这里6个纸箱装的是瓷器，每个里面都是6个木箱，每个木箱里面是两件瓷器，编号123，实际上是3组，每组都是一样的瓷器。”

“好。另外一个纸箱装的是矿石了？”

“对。我听你说这东西金贵，我也去家具厂要了花梨木的小木箱给装好了。”

午阳笑着说：“甘哥，你做事就是令人满意，都不用安排的。瓷器是用什么木箱装的？”

“是用巴西花梨木装的。我考虑瓷器一般都是摆在多宝格上面，没有必要用黄花梨箱子装。”

“好，你考虑得对。弟兄们，请你们卸车，甘哥，我们搬进去吧。”

东西不多，很快就搞好了。午阳请他们坐一会，喝喝茶，甘嘉良说要赶到津门去，到港口接车，有人在等着。

午阳说：“怎么会在津门接车？”

甘嘉良说：“这是从国外进口的高档轿车，这次我们占的份额小，就船运到津门了，如果我们的份额大。就运到靠近我们的地方了。”

“我们能不能将某种高档轿车的经销权买下了？”

“买下经销权的资金我们有，可我们的销售网远远跟不上，谈判就会有难度。就是我们买下了经销权，也杜绝不了人家从别的渠道进货。这些经销商都是经营多年，对各种门道都熟悉得很。从正规渠道进的货，只是他们销售量的一部分，可能一半都不到。”

“甘哥，从其他渠道进货，是不是价格便宜一些？”

“那当然。我给你举个例子，像咱们刚买的那批奔驰车。在德国的出厂价，是8.5万美元，如果走正常渠道，关税、附加费、运费和商业利润，到用户手里。价格就是180多万人民币了。”

“我们家里和企业用的高档车，都是用外国银行的名义购置的，价格便宜些吧？”

“外国银行也是走的正常渠道，说白了是钻政策的空子，价格在10万美元左右。午阳，如果我们也走一些非正常渠道，利润就会高得多。”

“不行，我们不能那么搞。我身为国家公务员。不能干这种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情。甘哥，我并不是觉悟有多高，而是怕因小失大。”

甘嘉良笑道：“你这确实是实在话。咱们不能因为这点蝇头小利，弄得声名狼藉。不过我有变通的办法，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办法？”

“就是载重汽车的办法。我们取得厂家的同意后，在国内建设组装厂，进口零配件组装成整车出售。”

“又是钻政策的空子？”

“现在市场经济还不是很规范，不钻白不钻。如果政策叫停了，咱们马上收兵就是了。不过高档轿车不比载重汽车。我们自己用不了那么多，必须要有销售网络才行。”

“销售网络我已经安排人开始去建立了。找外商谈判的事情，你碰到郭主席就跟他说说，让他去找几家谈谈。”

“午阳，你是早就准备搞这个事了？”

“不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车辆的价格有这么大出入，是在易河遇到了一个叫黄可的人，他对汽车销售特别有瘾，所以就同意他去搞了。”

“原来这样啊。午阳，我们该走了。对了，我有一个建议，如果国外有像沃尔沃那样的汽车制造厂收购，我们是不是也去收购一家？”

“你也跟郭主席说吧，告诉他是我同意的。我送你们到门口，在商店里给你们买几条烟，带在路上抽。”

甘嘉良说：“不要，我们有烟抽。”

“你们有是你们的，我给是我的意思，走吧。”

一个司机钻进了卧铺席，午阳也上了车，出门就有一家装修有特色的名烟名酒店，午阳要给他们买软中华，甘嘉良说抽不惯，要芙蓉王。午阳要买蓝芙蓉王，他又要黄色的，说抽起来有劲。

售货员说：“老板，这种烟很走俏的，我们刚刚进了一件，您买几条？”

午阳说：“就买了您这一件吧。”

“好的，215一条。可以刷卡的。”

甘嘉良说：“批发价应该是210块吧？”

“老板，我们去烟草公司批，还要搭配其它烟的，都不好卖，没有什么利润的。”

午阳说：“算了，赚钱挺不容易的，开张发票吧。”

售货员说：“如果给您开发票，我们要按3％交税，就没钱赚了。”

“不开发票也行，您给写条子吧，要不然我们买了假烟，没处找去。”

“好的，如果是假烟，我们赔您两件真的。”

“行，你再给我拿10条钻石芙蓉王，一起刷卡。”

甘嘉良说：“午阳，你不抽烟，买那么多烟干什么？”

“没事就发给大家抽嘛。”

甘嘉良高高兴兴走了，午阳到运动馆看看。运动馆的占地面积不小，可建筑风格就太普通了，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风格。外表是一个长方形的大房子，屋顶盖的是蓝色铁皮，仅此而已。走到里面，还是那么普普通通，不过够大。

刘荣和白蓉在打网球，黄鹂、热丽莎、洪菲菲、于静静、闵颖和贺琴在打篮球，半场的。

午阳没有去打扰她们，自己一个人去溜达。球场的一头是健身房，安装了10来种器械，午阳都试了几下，又到了另一头，是更衣室、浴室和桑拿浴室、休息室。看完了觉得没味，想打篮球又要等张大哥电话。还好，没让他等多久，电话就来了。

“老弟，你带你师祖过来吧。你自己开车来，我会让秘书通知门卫的，你的车牌号是多少？”

“我朋友是部队的，我开她的军车过来。牌照我没在意，是辆越野车。大哥，东西都带过去吗？”

“好，这里搞好了，我请你们喝酒去。”

午阳赶紧找黄鹂要了车钥匙，跑去装了东西，叫上张爷爷，就往那里赶。

张大哥和一个秘书模样的中年人站在门口迎接，寒暄以后就跟着他们进门。老总正在看书，看见他们进来，就站起来跟张爷爷握手，“老先生，麻烦您了。”

午阳赶紧叫“首长”。

“能为首长服务，是我的荣幸。”张爷爷说。

“您请坐。小黎，你也坐。你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不少呢，是不是太辛苦？”

“不辛苦。是抗震救灾忙了几个月，瘦下来以后，就注意节食了。首长为国事操劳，辛苦了。”

“辛苦一些是应该的。老先生，您是怎么做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