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军说：“书记，我们很为难呢。”

“为难什么？什么纪律也管不着领导发奖金的。这里的薛总是我的人，不会乱说话，你们大大方方拿就是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做违反党纪国法的事情。”

两个人只是笑笑，都不动。午阳只好安排薛仕明：“你挑选一套血玉的手镯、项链、耳钉、戒指、挂件、手链，6套玻璃种阳绿的同样件数的，另外还拿一个玻璃种的白色观音挂件。”

李忠文说：“书记，有一套给儿媳妇就够了，其它不能要了。”

“听我的。这血玉物件是给你儿媳妇的，其它的是给你们的夫人、母亲和丈母娘的，另外一件小挂件，就是给你儿子的。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又是在部队，不适合戴这些东西，就不给了，没有意见吧？”

两个人只好连声说“谢谢”了。

“不用客气，以后你们的孩子毕业了，想做生意或者在地方就职，都来找我。在部队你们自己就可以关照了。”

李忠文笑着说：“我们抵挡一阵子还可以，以后还要您帮忙呢。”

“这个是没说的，以后他们也可以帮助我的孩子嘛。”

服务员可没有做过这么大的生意，脸上荡漾着美丽的笑容，屁颠屁颠地一边介绍展示，一边装盒打包。算好了账，午阳拿出银行卡要刷卡时，被薛仕明拦住了。“老板，这些东西就是从厂里拿过来的，如果刷卡，要交消费税、增值税，我看再从厂里拿来补上就行了。”

午阳说：“小姑娘的提成是多少？你发给她，我转到你账上。”

薛仕明说：“老板，服务员为您服务一次，也是应该的。提成就算了吧。”

“那不行，小姑娘，你告诉我。我直接转给你。”

服务员说：“老板，这些首饰我按最优惠的价格给您。一共是9980万，我的提成比例是0.5％。”

“好，给你50万，你告诉我账号，我马上转给你。”

服务员说：“谢谢老板，您一次就给了我一栋屋呢。”

“哪有那么夸张呀？”

“真的，50万在我们家乡，可以建一栋3层楼房了。”

“好。以后好好干，多挣点钱回去孝敬父母，给自己挣下一份产业。”

转了账，让李忠文提了皮箱，午阳就给洪书记打电话。洪书记告诉说已经到了门口了，于是就赶紧往门口走，李忠文和齐铁军都要跟来，午阳说：“你们快去包厢，在这里见到了，就必须敬礼。阵势就大了，影响不好。”

陪同黄部长和洪书记到了包厢，给他们作了介绍后。洪书记跟午阳、苗俊几个聊天，让黄部长跟李忠文、齐铁军去谈事情。

几个人天南海北聊了一气，黄部长那边谈完过来入席了。洪书记说：“菲菲，到了黄伯伯手下，一定要积极工作，不要让黄伯伯失望。到了中南，要去家里住几天，好好陪陪你妈妈。”

“好的，我等会就跟您回家。”洪菲菲说。

黄鹂说：“我也去看望一下阿姨。就不去黎书记家里了。”

黄部长笑道：“到底长大了。懂事了。”

午阳就有点为难了，跟菲菲一个人回去。两个人怎么闹都没事，可黄鹂也过去。就不能乱来了。“菲菲，你去看过我父母了，我也应该去看望你妈妈。要不然是这样，苗董你跟我们一起过去，在车上等我一会，再送我回家。”

洪书记说：“午阳同志，你就不要去了，让她们几个女人说悄悄话去。我们今晚上都不走了，就住这里好了。大家都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午阳说：“好。服务员，开酒，上菜。”随即打电话让薛仕明开房间。

洪书记说：“午阳同志，你和丁希刚的文章我看了，你们对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有自己的主见呢。”

“我们这是在实践中看到的情况，我们的观点都在文章里面写清楚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主要是以发展生产，增加农民的收入为主，而不是看建了多少房子。某个地方，没有建设工商企业，就没有必要建设成城镇，让村民继续耕种，这样就不会浪费宝贵的土地资源，这是我们要阐述的观点之一；之二，将各种产业都集中到一个地方，会造成很多矛盾，比如说交通、副食品的供应、孩子们的入托上学等等。我在渌江任县委书记的时候，本来是引进两家大企业的，外商就反对将企业建在一个县，原因就是会造成生活物资的供应困难。所以我们这次在布局易河的工业时，就是依据这个思路进行的。”

“你们这个想法有一定的道理，我也不反对你们这样做。可将文章交上去，就要冒与中央的决策唱反调的风险，这是一个能不能与党中央保持一致的问题，你们想过吗？”

“想过。但是我们还是要交上去的，首先它是一篇理论探索的文章，党内是允许进行理论探讨的，如果因言获罪，我们也认了；其次，如果因为我们的文章，能够让决策者进行思考，减少土地资源的浪费，减少生活无着的农民，我们个人的前途命运就不重要了。”

黄部长说：“午阳，你好好工作就是了，何必冒风险去写文章干什么？”

午阳笑笑说：“您放心，就是一篇关于农村建设的文章，不会有风险的。文章交上去后，首长可能会觉得我们是在用心做事，或许还会表扬我们呢。即使有错误，也是思想上的错误，纠正过来就是了。”

苗俊说：“老板，历史会证明你们是对的。”

洪书记说：“你们既然想到了这些，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但愿后果不会太严重吧。”

菜上来后，午阳、苗俊、李忠文和齐铁军一起敬了洪书记的酒，再分别敬黄部长。黄部长喝了4杯白酒，差不多有一斤了，就让午阳代表他回敬苗俊3个，午阳代表他敬了后，他又让李忠文、齐铁军敬午阳，苗俊也跟着凑热闹。然后午阳又回敬3人。虽然不是杯杯都满，可毕竟是3两3的大杯子，11杯酒下去，也就差不多了。苗俊、李忠文和齐铁军酒量肯定不如午阳，可5杯酒都喝了，也都醉醺醺的了。

薛仕明带了几个男服务员来，看见这个样子，就将他们扶着去房间。洪书记很清醒，提醒服务员将李忠文的皮箱带走。有外人在场，黄鹂和洪菲菲也不好来关心午阳，只能看着他被薛仕明扶走了。

进了房间，薛仕明将房卡插好，说了一句“老板，您好好休息”，就带关门走了。午阳东倒西歪走到床边，就看到一个女孩坐在床上，定睛一看，不是刚才商场珠宝柜台那个小姑娘么。

小姑娘赶紧起身来扶午阳，“老板，我给您泡了浓茶，您喝了睡觉吧。”

午阳坐下来说：“你帮我拿垃圾桶过来。好，你走吧。”

小姑娘说：“不，我不走，老板醉了，我要伺候您躺下，要不然我不放心。”说着就将茶端到午阳嘴边。

午阳一口气将茶喝光了，“你在旁边看电视吧，我一会就好了。”说完就脱了鞋袜，将脚伸到垃圾桶上面，运转真气，开始逼出酒精。酒精开始是滴，何况就是流了，不到10分钟，就流完了，精神马上就好了。

小姑娘将拖鞋、毛巾都拿来了，午阳擦了脚，就去倒垃圾桶，小姑娘马上接过来去倒掉了。

“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老板，我叫罗盼，盼望的盼。”

“今年多大了？”

“十八了。”

午阳看了她一眼，好看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跟一泓秋水似的，樱桃小嘴里，洁白的牙齿，还长着一颗虎牙，让她显得更俊俏了，就是身体特瘦，让人感觉跟没有发育完全似的。“盼儿，为什么不读书了？”

“盼儿笨，读不进。”罗盼停了一会回答。就是这一停，让午阳清楚了她说的不是事实。

“盼儿，说实话，我说不定可以帮助你呢。”

“老板已经帮助我了，我明天就回去，用老板给的钱回学校读书。”

“你不是要建房子嘛，哪还有钱读书呀？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不，如果跟您说了，您会看不起我的。”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不说就算了，你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