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大爷笑笑说：“黎书记，如果光是酿谷酒，肯定没问题，如果要酿高粱酒，我们这里历来没有种植高粱的传统，我每年收购的高粱，还是请亲戚和邻居种植的，每年都不够呢。栽种在稻田里吧，收入不高，栽种在旱地里吧，收成完全没有把握了。”

午阳说：“栽种高粱的事情您放心，包在我身上了。走吧，请大妈一起过去吃饭。”

午阳突然想起要带点水去送检，如果含微量元素多，生产矿泉水的利润是比较丰厚的。自己家里双龙别墅的矿泉水公司，只要用电，不污染环境，每年有两个亿的收入，用来支付双龙别墅的物业管理费外，还可以支付一部分物资款呢。

大妈身体很硬朗，也是92岁了，除了背有点驼外，还真看不出呢。找了一阵都没有合适的，只好拿了一个塑料壶，能装酒20斤酒的那种，新的。大妈要去给午阳装水，午阳赶紧自己去装了。

来到颜木匠饭店，已经上了两个菜，颜大爷笑笑说：“黎书记，点了扣肉没有，老婆子只喜欢吃扣肉呢。”

杨晔说：“没有，我赶紧去点吧。”

腊菜基本上都是蒸的，很快就上了桌，颜木匠也来坐了，几个人就开始谈条件了。午阳因为要开车回家，不敢喝酒，颜氏父子也就浅尝即止。其它都没什么，只有两条，一条就是颜氏父子都要求全面合作，午阳当然也同意了；另一条是股份分配，颜家要求占25%。午阳也没有异议。颜大爷说。现在这个事情还不能定好。让午阳先来建酒厂，以后再细谈了确定。至于是这个酒厂由谁来管理的问题，颜木匠说自己家里没人，最好是公开聘请厂长。这正是午阳所想的，如果他们家老爷子想当厂长，或者是颜木匠想当，午阳真不好办呢。至于到底怎么分红，颜大爷不愿意现在定好。午阳觉得也没什么，他们是一介草民，肯定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自己不欺负他们，总不至于被他们欺负了。当然，建酒厂不是一锤子买卖，双方必须拿出诚意来合作，才是生财之道。

“大爷，颜老板，请人担任厂长、副厂长和其他人员都可以。但财务我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工程师必须由我的人担任，财务科长也必须是我的人。当然，你们可以派人任副科长或者主办会计。这个酿酒的技术现在是您掌握，作为入股的必要条件之一，您是有义务传授给我的工程师的。”

颜大爷说：“黎书记，酿酒的技术，你要我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我真做不到，你的人如果肯钻研，愿意跟着学，我是不会保留的，但如果让我跟老师那样耐心教，我做不到。”

“行，我会跟派来的人讲清楚，不愿意刻苦钻研就不用来了。您放心，我们在这里建酒厂，固定资产投资几个亿，别处也没有这么好的水，我们是不会搬迁的。只要酒厂办下去，股份就不会少您的，不会发生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的事情。”

颜木匠说：“爸您放心吧，黎书记的口碑很好的，他不会欺骗我们。您的这技术，如果不教会徒弟，我肯定是没有时间学的。”

老爷子说：“你不学酿酒，你准备干什么？”

“一个酒厂多少事要做呀，我不得当个副厂长什么的？黎书记，干脆这个厂长你派人来，副厂长我来当好了。”

“行，我没有不同意见。”

老板娘说：“我女儿和儿子的女朋友都是学财务的，马上就要毕业了，让她们回来当会计吧。”

午阳说：“好啊，让她们都来工作吧。”

颜木匠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心比天高呢，她们能回来？”

颜大爷说：“知道家里需要她们，家里的条件比外面好，肯定会回来的。石生，孩子都大了，以后不能动不动就骂人了啊。”

大妈根本就不说话，一口酒，一口肉，一个人就将一碗扣肉吃完了。午阳说：“老板娘，给大妈再来一份。”

大妈笑笑说：“我小时候就只想吃肉，这么多年还是只喜欢吃肉。黎书记，今天过瘾了，不要了。谢谢。”

午阳说：“老板娘，再点两份，给大妈带回去吃。”

老板娘说：“不是我们不给她吃肉，她血脂高，医生嘱咐不能吃猪肉，家里平时牛羊肉、鸡鸭都不少的。”

大妈说：“都活到90多岁了，血脂高一点怕什么？不趁着现在能吃吃一点，以后你们上供我也只能闻热气了。”

颜大爷笑笑说：“想吃就吃好了，莫说不吉利的话。”

扶桑、席杨和黎芝在庵子里多年，出来也没有吃过这么实惠、味道好的菜肴，杨晔心里没有疙瘩了，胃口也好了，把桌上的菜都扫光了。

饭吃好了，条件大致也谈好了，再由杨晔用圆珠笔、复写纸誊写出来，双方各执一份，说好了以后还要修改的。

搬了谷酒、高粱酒各一坛，付了款，午阳问女人们：“你们谁愿意管理这里？”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午阳，都不说话，午阳只好说：“走吧，我们回去。”

路上，接到刘炳秋的电话，“午阳，我到家了，所有东西都安全到达。”

午阳说：“辛苦你了。你先休息，我回家打你电话。”

刘炳秋说：“好，你快点回来。我出来几天了，那边的工作等着我回去呢。”

“好，晚上一起吃饭。”

回到易河市区，时间还早，午阳让4个人跟他回家，先认认门，再去珠宝加工厂将石头处理了。

扶桑说：“午阳。我就不去家里了。你带她们去吧。”

“怎么了？”午阳问。

“既然不能名正言顺地嫁给你。就不去你家里了，免得大姐看见了生气，让你为难。”

午阳说：“大姐不会生气，我也不会为难，高高兴兴去就是了。”

扶桑说：“我真的不去，长得这么丑，怎么去见公婆呀？她们三个漂亮，你带她们回去。”

午阳笑笑说：“扶桑你这就是矫情了。谁说你丑了？”

扶桑说：“我自己有自知之明呐。你看那安澜、甘露、杨细娥，一个个既年轻，又漂亮，就是双双姐，孩子都生了，比我们还显得年轻呢。”

午阳说：“你就没有看到自己的长处？你们几个，随便走到哪里都是美女，到我家里也是一样呢。”

扶桑说：“你家是个大家庭，人多规矩多，我怕呢。”

“怕什么。有我呢。”

杨晔说：“午阳，扶桑不想去。连我也不敢去呢。是这样，反正你在易河工作，我们就在易河住。那天你不是在杨细娥那个小区买房子了吗，就给我们一套，自己的房子装修好以前，我们就住杨细娥那里。你想我们了，我们想你了，就发个信息。”

席杨说：“市委的房子建好了以后，你肯定要搬过来的，离得不远，我们不就跟住家里一样吗？”

黎芝说：“午阳，如果我们要生孩子了，肯定就会回家的。我们在山上呆久了，真的不太适应家庭呢。我们回家了，晚上要早早睡觉，早上天不亮就要起床，跟大家不合拍，互相都会干扰，久了就会生怨气呢。”

“既然你们都坚持，我也就随你们了。你们最好是去学会开车，买套别墅，资金由我出，我安排人来装修。至于你们是不是干点什么工作，随便你们。”

扶桑说：“好，这样最好。午阳，不要以为我们不跟你回家，是有别的想法。”

午阳笑道：“如果真有了想法，告诉我就是了，你们永远都是自由的。”

杨晔笑笑说：“别说这些沉重的话题，我们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午阳，这块石头也不切开了，就留着这个秘密。”

几个人下车，只拿了自己的石头，杨细娥的没有带走，午阳说：“桑儿，帮细娥拿上去吧。”

“还是你自己去送给她，免得她认为是我们给的不要。”

“哪有这么多讲究呀。”人家都走了，他没办法，只好打杨细娥的电话了。“细娥，在哪？我在你楼下。”

“我在家睡觉，你上来吧。”

午阳知道，这个电话打错了，这一上去，没有几个小时是下不来的。

回到双龙别墅，天已经擦黑了。现在是春天，白天已经长了很多。

停下车找刘炳秋，刘炳秋没有看到，却看到两个小伙子走近来了，“姑爹，您好。”

另一个也笑笑说：“姑爹，我们等您半天了呢。”

午阳笑着摸摸两个人的头，“你是大龙，你是大鹏，对吧，几年不见，都长成大人了。”

大龙是梦雨大伯的孙子，大鹏是二伯的孙子，这两个人找来，肯定不会是家里长辈的派遣。

大龙说：“爸妈老是骂我，人长志不长呢。”

午阳笑笑说：“你们学习成绩好，又勤快习武，还要怎么样才算是有志气呀？你们今年应该是高中毕业了吧？”

大鹏说：“姑爹，我们来找您有事呢。”

“好啊，走，家里去。”

大龙说：“姑爹，我们不能让姑姑知道，她们知道了肯定会告诉爸妈。”

午阳说：“你们出来，没有告诉父母，他们现在不知道怎么着急呢。你们告诉我，来找我是什么事，如果是正事，我肯定留下你们，满足你们的要求，还负责跟你们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解释。”

大鹏说：“姑爹，我们想跟你学武功，算正事吗？”

午阳笑道：“你们傻呀，我的武功就是从你们家里学来的，你们应该在家里学呀。”

大龙说：“还是我们读小学时候的那次师门大会，我爷爷就说，你的真气已经超过他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练的。问梦雨、梦馨两个姑姑。她们也说不知道。那时候我们两个就想找您的。可我们还小，这几年又没有看到您参加师门大会，我们只好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