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说:“是西泽说的。小蕊让他交回来还房贷,西泽说易河物价比京城还高呢。”
洪菲菲说:“是真的。我跟妈妈去买过菜,羊肉36,牛肉48。中南只有房价比京城低。”
首长问:“公务员和事业编的人员发了,普通市民怎么办呢?”
午阳说:“现在公务员和事业编人员的工资普遍偏低,又没有了福利分房,也不能给他们廉租房,大部分家庭要赡养老人,抚养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现在发物价补贴,先解决了他们的困难,以后再想办法解决普通市民的问题。我考虑过,以后要通过地方性法规,制定出最低生活费标准,按月发放。”
首长说:“既然有了这个想法,就要尽快付诸行动。好了,今天到这吧,散了。”
午阳还想说,要付诸行动,总得有钱吧,可大家都已经随着首长起身离席了。估计首长也就是教育他心系群众,知道他现在是做不到的。送客时午阳几个走在最后,只听夫人说:“你们先走,我跟小黎还有话说。”
夫人停下来,等黄鹂、洪菲菲也过去了,才说:“小黎,你和西泽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呀?”
午阳估计是李西泽回去找王小蕊要钱,王小蕊跟婆婆老师说了,自己是瞒不住的。“是的,我们准备筹建一家银行,现在先准备房产,等法律出台以后,马上就成立机构,挂牌营业。”
“你们的自有资金足吗?”
“肯定比不上国有大银行,但比一些地方性的银行还是不会差太多。”
夫人问:“王小蕊手里的资金。你都是知道的,但现在都在股市,暂时抽不出,购置房产所需的资金,你先垫上。等可以批准挂牌了,让她将资金划到银行。”
“阿姨,小蕊要演出,哪有时间炒股呀?再说了,现在国内的股市,受到的干预太多。也太难操作了,万一操作不当,亏损了,我和西泽商量,可是各占一半本金的。”
“没有把握的事情。小蕊是不敢做的。现在你手里如果有资金,也可以暂时投进去,如果股市的风向要变,我会让西泽告诉你的,那时候你赶快逃离,风险就不会太大。”
“谢谢您。阿姨,我家族企业的一些董事,想淡出生产经营。办几所大学,您觉得可以吗?”
“办大学当然可以,教书育人。是百年大计嘛。”
“可必须有国家批准的资格,能够授予学位,颁发毕业证,才能揽到生源呢。”
“这个不是太难的事,你让他们先选址建校,学校建好了。马上就提出申请嘛。建一所综合性大学,要朝着牛津大学、剑桥大学那样的目标建。必须要几年,你们快建好了的时候。就边聘请老师,边提出申请,这样什么都不会耽误的。”
“好的,那我就这样回去跟他们说了,谢谢您。”
在楼前送走了首长的车,军官们还没有离去的意思,午阳笑笑说:“时间还早,大家又辛苦一天了,是不是在宾馆推拿一下?”
政委说:“这里是很正规的推拿,去蒸一下,放松、放松也可以。走,我们进去吧。”
进去蒸了半个小时,大家去做推拿。王司令说:“黎副书记,我们一起吧。”
午阳跟谁一起都无所谓,都是今天才认识的,王司令一说,就跟着走了。进了房间,是三张床,看到张副部长也进来了。见没有外人,反手把门带关,可惜不能锁住,他只能站在门边,倒像是给两个躺着的把门的。
“黎副书记,咱们长话短说。你知道这个机场怎么建吗?”站着的张副部长说。
“只知道是军民合用,其他不知道。”
“我们的军费是很少的,上级批给的资金,只够建一座标准的军用机场,你有办法吗?”
“我可以找人投资,但必须贯彻谁投资谁受益的原则,给足人家使用年限。”
王司令说:“这个绝对没问题。但地皮是军队的资产,使用年限到期以后,必须无条件归还。”
午阳说:“买建民用机场土地的资金,可以不用军费,直接由投资方购买,这样就不涉及使用年限和归还的问题了。”
“那是另外建机场的问题了,凭你和首长的关系,也许可以批准,但肯定不能建在一起。”
“另外建报批太难了,还是算了。可这个使用年限是怎么确定,要经过哪一级批准?”
张副部长说:“经过王司令批准就可以了。这个工程,必须由工程团来做,黎副书记对这个没有疑义吧?”
“没有。我只要求工程的质量,由谁做我不管。需要建筑材料,我倒是可以保质保量提供。”
“到时候必须得依靠你呢,先谢谢了。老机场在潭州城南,那是一块很大的地皮,两年以后,将移交给地方,黎副书记有兴趣吗?”
午阳这下听懂了,他们是要让自己得利呢。工程团建设机场,还有很多工程是可以外包的,比如说土石方工程,就有巨大的利益在里面。部队的老机场,利益就更大了。
他知道那个地方,确实是个好地方,一边是国道,一边是渌江,南北方向各有一座小山,青山绿水,大树参天,如果建一个住宅区或者别墅区,可以把三个市的富人都吸引过来呢。但说要买,除非是眼下马上就有地皮腾出来,要不然军队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两三年以后,谁在哪都不知道呢。“没兴趣。不过,我可以介绍重量级的房地产商过来,其他事情我就不参与了。”
张副部长笑笑说:“不揽权,不谋私。黎副书记为人很厚道,难怪首长那么看重你。”
“惭愧,惭愧。”
“做好准备工作以后,我们就会安排勘探人员过来,请黎副书记大力支持。”
“没说的。”
“那就叫技师来了。”
回到京韵小区。大门口停了两台车,保安不先开门,而是来敲车窗,“洪老板,这来了俩女的,说是找你的。”
洪菲菲说:“你怎么不让她们进去呀?”
“所有屋里都没有灯光。进去了还是在车上等着,再说了,我让她们打您电话,她们不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洪菲菲说:“对。你做的是对的。告诉你弟兄们,以后谁不打电话,就别让他进。”
这时骆至真放下车窗玻璃,“菲菲,我不是知道你们有重要聚会,不敢打扰嘛。你们这饭吃的也太久了吧?”
“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这吃饭哪里是吃饭呀,简直就是受罪。现在肚子又饿了。姐,那车谁呀?”
“魏京京,你认识的。”
“咱不是说了吗?”
骆至真说:“午阳来京。能不告诉她吗?我们经常在一起聚会的,以后她知道了真相,我怎么对得起人家呀。”
“别说了,进去吧。”
午阳不认识这个保安,又听他一口京腔,怕他多嘴。就没有跟她们说话,也没有下车去打招呼。
“黎午阳。你这牲口,来京城也不告诉姐们呀。”停了车。魏京京就扯开喉咙暴粗口了。
“你跟真真在一起,用得着我告诉吗?”午阳笑笑说。
“京京,午阳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你就别怪他了。”骆至真拉着魏京京上台阶。
“魏京京,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给午阳道歉。”洪菲菲不高兴了,叉手站在门口,大眼瞪着魏京京。
“菲菲姐,我怕你。黎午阳,你是牲口,我是母牲口,可以了吧?”
“开开玩笑,不用道歉。菲菲,开门吧。”
菲菲说:“不是不能开玩笑,是不能养成习惯。咱家里人多,大家都这么说话,以后嗓门越来越高,不定哪天就吵起来了。魏京京,你说是不是这样?”
魏京京笑笑说:“菲菲姐说的是,以后我会注意的。菲菲姐,从认识你我就怵你,没想到现在走到一起来了。”
“不听我的,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别以为午阳会稀罕你那剩女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