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隽回头看向一直淡定沏茶的云霄，慢吞吞走到茶几对面坐下，看着面色淡漠的云霄，眨了眨眼睛：“师父，你心情不好？”

云霄没有啃声，递过来一杯青色灵茶，牧隽探头看了看青色灵茶，颇为嫌弃道：“看着不太好喝。”见云霄要收回去，忙接过来饮了一口，苦涩盈满口，本想吐掉，却见云霄眼神淡淡看着自己，牧隽咽了下去，小心的问云霄：“我才闭关出来，应该还没有来得及犯错吧？”

云霄看着牧隽三息，垂下眼眸，再一次递过来一杯红色的灵茶，牧隽迟疑的接过来尝了一口，清甜盈满口腔，混着先前的苦涩，竟莫名的意味深长。

牧隽回味了两杯茶，明白了云霄的意思，起身朝云霄行了大礼：“让师父担忧了。”

云霄看着行大礼的牧隽皱了皱眉头，淡声说道：“我不是你师父。”

牧隽抬起头，慢慢坐下，那要叫什么？云霄老头儿？仙君？

云霄看着牧隽长大后的模样，垂了垂眼眸：“这模样是你自行塑造？”

牧隽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好看？是元婴自己长的……”牧隽马上甩锅，她大概忘了元婴就是她自己，心中忙着嘀咕：不会吧，当初看元婴这模样挺好看啊，难道扩大版走样了？牧隽撩起一面水镜，仔细看了看，的确跟元婴一模一样，挺好看。

云霄淡声道：“与先前的模样无什么变化。”

怎么会，变化可大了，以前只到云霄胸前，现在应该到他肩头了吧？先前是少女的搓衣板，现在至少有了身形的曲线，还很分明好不好？可是云霄那是什么表情，牧隽默了默，才好言劝导：“师父见过太多美人，还如此在意容貌，实在是……”

“相由心生，”云霄淡淡回了一句：“由此可见……”

牧隽对云霄的打击只是撩了撩眼皮：“反正我有看不见自己的脸，都是别人在看，好不好都是别人的感受，我很少照镜子……”

想了两息，皱眉问道：“我在上面的模样，很好看吗？”不然为何云霄老是纠结容貌呢？

云霄想了想，摇摇头：“忘了……”

牧隽气结：“既然都忘了，我现在长什么模样，你老为何如此在意？”

听到那个‘老’字，云霄眉头一跳，慢慢勾起嘴角：“我老不在意。”

只是你前世镇守太幽海时便是这般模样，现虽命运已然改变，但我希望你能变换模样，开启不一样的修途，这一生安乐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