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隽怔住，想了两息，挥手放出一张榻，盘膝坐下，摆出三碟点心，朝满脸惊奇疑惑的牧悔抬了抬下颚：“请坐！”

牧悔犹豫三息，爬上榻规规矩矩的跪坐，双手放在膝盖上，望着牧隽：“我是不是该叫你十五姨？”

牧隽递给牧悔一杯灵茶，她双手接过，盯着茶杯中翻飞仙鹤惊讶张大嘴：“这是法术吗？”

“算是……”牧隽轻笑。

牧悔轻饮一口，眼睛亮闪闪望着牧隽：“我能学这个吗？”

“可以，”牧隽放下手中的茶杯：“你若入了云华宗，可以学习很多法术。”

“我娘说我不能入云华。”牧悔沮丧说道。

“你娘？何时告知你的？”牧隽微愣，她记得牧正说过牧菁九年前便闭关，那时牧悔不过一岁而已。

“你刚回牧城时，我便问娘我能不能入云华宗，她说不能。”牧悔鼓起脸颊：“我再三要求，她生气转身走了，这些夜里再也没有进到梦里来跟我说话。”

入梦术？人在闭关，却常常入梦相伴，最奇特的是如此伤神之术牧悔却无衰弱萎靡迹象。牧悔已经十岁，已是开始灵修的最佳时期，不进云华宗，也不送往隋月门，牧悔明明双灵根却不能入气……种种迹象实在有违常理。

牧隽神识瞬间罩住牧悔，五息后，在她的丹田发现了一道奇特的敕纹，确切的说这是一道异常高阶的魔纹，至少是魔帝修为。

牧隽能认出，是因为在九霄的藏书阁中有完整的灵纹、妖纹、魔纹、鬼纹传承，这也是为何她对符纹有如此之高领悟能力的原因之一。

牧隽的神识未去触动魔纹，而是从中丹田中拖出一道紫色龙形令牌，这是邃钥送给她的进阶上君的贺礼，他说有了此物她可在魔界横着走，同时告知牧隽，她的中丹田可存放此物，并且不会被任何生灵发现。

牧隽的神识卷着令牌靠近牧悔丹田中的魔纹，下一息魔纹隐去，牧悔丹田露出本来模样，一颗小手指大小的魔丹悬浮在丹田中，牧悔天生魔修。

退出牧悔的丹田后，那道魔纹显出行迹，继续掩藏住牧悔的真是丹田。牧隽发现了一个小秘密，对于牧悔来说不过五六息而已，她依然期待望着牧隽：“我能去云华吗？”

“你娘可说过何时带你离开牧城？”牧隽微笑问牧悔。

“娘没说，她只让我好好呆在这里，不要闯祸。”牧悔皱了皱鼻：“我才没有闯祸，我每天都在努力修炼，可是我比较笨，怎么都入不了气。”

牧隽看向牧菁闭关的后山一眼，朝牧悔微笑：“你不笨，只是修炼方式与寻常修者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