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人一笑,说汉语的又稍微流利了几分:“很好,我也幸会,看样子,你也看上这个女孩子了?是不是?”
张灿淡淡的一笑,随口说道:“你不要误会,这个女孩子是我一个朋友,她捎信给我说她有麻烦,急需一笔钱,我有事耽误了,没能及时赶过来,以至于她想出如此下策,现在找到了她,钱的事也觉解决了,一场误会,我想,我就不妨碍您做生意了。”
卡西玛见这个白人和张灿好像认识,一边把张灿的话翻译给芭芭拉的姐姐听,一边有些疑惑的看这张灿,芭芭拉的姐姐听听这卡西玛的翻译,也很是疑惑。
没想到那个白人也是一笑,摆出一副绅士的摸样,说道:“我叫克莱尔,先生,你贵姓?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有缘分,如果肯赏光的话,我很想请这位先生,以及你的朋友喝上一杯,怎么样?”
张灿当然知道这个克莱尔没安什么好心,但是,就算要动手,在这人山人海的地方,怎么说也太过惊世骇俗了,就算克莱尔在前面设下了陷阱,就算是他要动手,也会找个僻静的地方,自己也很想去找这么个地方。
只要不扰乱市场,不伤及无辜,无论在哪里,张灿根本就不在乎,反而是巴不得越僻静的地方越好,张灿见克莱尔发出邀请,当然是喜不自胜,当下装出一副婉拒的样子,欲擒故纵的说道:“实在对不起的很,我呢,现在还有要事在身,如果有机会,下次一定会请克莱尔先生一次?对不起了!”
克莱尔淡淡的一笑:“想不到你们中国人,居然这么小气,实话跟你说吧,既然你对这位姑娘有兴趣,我一定会成人之美的,我想请你去喝一杯,其实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真的,我没有恶意的。”
张灿心道:“你就有恶意,那又怎么样,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在中国你斗不过我,在这里,我没了那许多束缚,你更斗不过我,不信,走着瞧!”
张灿心里这样想,口里却说道:“我要不是有要事在身,我一定乐意奉陪,既然克莱尔先生愿意成人之美,那么,改天,我一定好好的谢谢克莱尔先生。”
张灿说着,低头吩咐卡西玛,让她和芭芭拉的姐姐做好准备,这就要出发了。
芭芭拉的姐姐,把张灿递过来的钱,低头递给身边比她小些的那个男孩子,又抱着他痛哭流涕,一边哭,还一边叮嘱,妈妈弟弟什么的,很有生离死别的意味。
总之,看的张灿也忍不住想要流出眼泪来,倒是那个克莱尔,有些幸灾乐祸,不停地唧唧咕咕的说了一大串,好像是安慰,又好像是在戏虞。
还好,张灿听不懂,也不愿去理会,要不然张灿铁定会抽他十七八个嘴巴子,人家都这个惨样儿,你还有心情调笑,就这一点,抽你个半年不能说话,也不为过,弄不好,就让你笑个够,一口气笑死你!丫的!
谁知道,这个克莱尔越劝,芭芭拉的姐姐居然慢慢的止住了哭声,越到后来,她居然露出一丝羞涩,还不时偷偷地看张灿一眼。
张灿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卡西玛和芭芭拉的姐姐一样,先是哭得天昏地暗,后来也渐渐的露出了喜色。
克莱尔见芭芭拉的姐姐渐渐有了喜意,又掏出一张百元美钞,四下里看了看,随手在另一个插着小木棍的人身上,撕下一块有些发黑的红布,把那张钞票包了起来,然后,又递给芭芭拉的姐姐的手里。
芭芭拉的姐姐虽然羞涩,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接了过去,然后一起交给身边的小男孩,卡西玛也居然也很是礼貌的给克莱尔鞠了一个躬,貌似很感激的样子。
张灿实在搞不懂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又听不懂他们说的那些鬼话,偏偏一直都在给自己做翻译的卡西玛这个时候,也一张小嘴忙个不停,哪有时间解说给张灿听,只是后来,卡西玛说起当时的情形,张灿明白过来,当时就差得晕了过去。
芭芭拉的姐姐依依不舍的和他那个弟弟分了手,紧紧的跟在张灿身后,张灿在临走之际,又悄悄塞给了那个男孩子一叠钱,没看,张灿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
只不过,张灿虽然做得隐秘,但还是没逃过卡西玛和芭芭拉的姐姐着两个人的眼睛,而且,张灿这么一做,更加坚定了这两个女孩,要跟张灿在一起的决心。
张灿一路走,依旧把卡西玛举到肩头,很像一个慈祥的父亲,让自己的孩子骑在自己的肩头,父女两一块儿去逛街,那样子,很是悠然自得。
要不是克莱尔紧紧的跟着,张灿很想马上就打发芭芭拉的姐姐,这就回去,但又克莱尔跟着,张灿还真不敢这就让她走,没办法,现在,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