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头发鬓脚有些白丝了,但是他的气息一点都没有变化,而我变了太多。
不管怎么说,已经经历过这一切的人,是不可能错过这一刻的。
“走了走了,别矫情了。”胖子拍着我,“你得努力找回你以前的感觉,这是最后一次了,咱得开开心心地把这事给办了。”
“我们出到公墓外,几个伙计正在不停地打电话,看到我们过来都迎过来,我晃了晃手腕,让他们下达命令,他们往各自的车队跑去。
外面的车队围得水泄不通,我走过他们,车灯闪烁,能看到车里一双一双的眼睛,都充满了**。
即使到现在这个时候,这帮人仍旧有时候会犯错误,这么密集的军队在这里集合,太引人注目。
有多少人了,我真的记不清楚,这十年里所有在我身边,愿意帮我的人,全部都在这条路上。这就是吴家小三爷的全部身家了。
我和胖子上到我的吉普内,副驾上的哑姐递给我对讲机。我拨通了频率喊到:“所有吴家堂口,按个喇叭和你们潘爷说一声:我们走了。”
满山遍野,我能看到的我不能看到的地方,同时响起了震天的汽车鸣笛。
“出发,我们去个凉爽的地方过这个夏天。”我把对讲机丢回给哑姐。
车队马达轰鸣启动,胖子看着窗外,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是小花的微信。北京和长沙的车队已经先开出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面无表情的脸。
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