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叹了口气:“这么说来,你不同意为父接任这殿后之职,就是怕这乙支文德杀到。而不是怕这城中的兵马出击,是吗?”
李世民点了点头:“是的,如果只是渊太祚,那靠我们这八万步骑,是不用担心,可是乙支文德的部队是精锐之师。又以逸待劳,这时候赶到战场,追击我军的殿后部队,那胜负就很难说了,最要命的是,他根本不必考虑渊盖苏文的死活,不象渊太祚那样,我们还可以用渊盖苏文的性命相要挟。”
李渊点了点头:“这确实是阿大我顾虑不周了,唉,其实,你这样说,阿大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就是叛逃的兵部侍郎斛斯政。”
李世民的脸色微微一变:“斛斯政?他会逃亡高句丽吗?阿大,此事可是非同小可,不可以乱说啊。孩儿以为,斛斯政这时候投奔高句丽,未必会获得人家的信任,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他逃到契丹或者勿吉这种蛮荒之地,隐姓埋名,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李渊摇了摇头:“不,二郎,若是正常人,这时候是保命要紧,但这斛斯政,阿大很了解,他贪生怕死,贪恋荣华富贵,是吃不了那种到蛮荒之地的苦头的,而且,他是杨玄感的手下,也许早就会作好这方面的准备,阿大担心的是,他早就跟高句丽有暗中的往来,这回逃亡并不是仓促的行为,而是早有退路。”
李世民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阿大,这么说来,斛斯政可能会投奔高句丽的乙支文德,把我军的情况,尤其是杨玄感在后方起兵的事情,告诉给乙支文德?”
李渊沉重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此人深知我大隋内情,我辽东的兵力,粮草,将帅,以及后方的情况,全都一清二楚,他若是把这些告诉乙支文德,那根本不用渊太祚再派使者,乙支文德一定会全军压上,来进攻我们的。”
李世民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奸贼,孩儿怎么就疏忽了他!”
李渊摆了摆手:“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这些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不过我们确实要作好万全的准备,二郎,你有什么好的殿后之法吗?”
李世民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寒芒:“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只怕得牺牲掉我们从怀远镇带来的那数千运粮民兵了。”
李渊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摇了摇头:“非如此不可吗?”
李世民叹了口气:“非如此不可。。。。”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了遥远的南边,喃喃地说道:“除非,右翊卫的来护儿来大将军,这时候已经过了北海,威胁到平壤城了,这才会让乙支文德撤兵回援,而不是千里追杀吧。”
李渊长叹一声,抬头看天,喃喃地自语道:“天哪,让来护儿渡海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