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微微一笑:“你可曾听过长白山上知世郎吗?”
王仲伯微微一愣,转而喜色上脸:“李公所说的,可是那率先起事,在长白山上作无向辽东浪死歌的王薄?”
李密点了点头:“正是此人,他是天下第一个起事的义军首领,而且我知道他底细,他的背后还有人,这次来郝孝德这里,我本来也没报太大希望,如果郝孝德有意起事,我可以联络他和其他义军,但绝不可能奉他为主。现在他既然不想扯旗起事,那我们也就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此处离长白山不远,我们两天就可以去找到王薄。”
王仲伯兴奋地点了点头,突然眉头一皱:“只是,只是这王薄不是给齐郡郡丞张须陀击破了吗?怎么又回长白山了?”
李密微微一笑:“山东齐鲁之地,是给压榨得最狠的地方,而且豪杰众多,遍地响马,一个张须陀哪救得过来,往往是按下葫芦冒起瓢,刚击败一路,另一路又卷土重来了。所以我前些天打听得清楚,王薄已经回了长白山,而且实力不亚于当年起事。他的身后,还有靠山,我们这回一定不会被拒绝的。”
王仲伯笑着拍手道:“我就知道,跟着李公,一定会有前途。”说到这里,他的肚子突然叫了一下,李密似乎也受了他的影响,肚子也跟着“咕”了一声,两人已经一天多没有吃饭了,本来以为会在这山寨饱餐一顿,可没想到刚才闹僵了负气而走,连这顿饭也没的吃,李密想到这里,也有些后悔,苦笑道,“都怪我这脾气,得罪了那郝孝德,连累王兄受饿。”
王仲伯哈哈一笑,摆了摆手:“一顿饭罢了,有什么,咱们也不能让姓郝的瞧扁了,让他以为咱们是来混口饭吃的。走吧,早点到王薄那里,早点吃香的喝辣的。”
两天以后,长白山,王薄的翻云寨。
聚义厅里,摆着一桌酒菜,李密正斯文地吃着饭,可一边的王仲伯却是不管不顾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嘴里咬着一个鸡腿,手里抓着一个肘子,眼睛却盯着桌子中央的一盘牛肉,满座的其他五六个头领,看着他的这副吃相,都哈哈大笑。
王薄看着李密,笑道:“李先生,你的这位兄弟,可是饿了很久啊。看你们的这副模样,可真是吃了不少苦头,这让我想起了一年前,咱们被张须陀追得东躲西藏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副光景,几天都吃不上一口饱饭啊。”
李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微微一笑:“王首领,一直以来,我都很想见你一面,因为你是第一个有勇气起事的英雄,今天来到你这里,看到贵寨的兵强马壮,我是打心眼里高兴啊,有你们这些英雄,暴君必会亡国!”
王薄的脸色微微一变,放下了本来想要敬酒的酒杯,语气也变得有些冰冷起来:“怎么,李先生还想着要起事造反?”
李密的心猛地一沉,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正色道:“怎么,王首领现在难道不是在起事反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