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皱了皱眉头:“他能镇得住各路的大将吗?”
宇文述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薛世雄的兵马精锐,上次征讨伊吾,讨伐高句丽,也立有大功,在军中威望,无出其右,这些年他屯兵关外,为帝国看守国门,老臣和于仲文,李景这一批人老的老,死的死,下一辈的大将中,就数薛世雄,张须陀,杨义臣,李渊这些人了,其他几人不可用,算来算去,只能以薛世雄为帅,统领全局!”
杨广叹了口气:“调他入关,就意味着朕要放弃征伐高句丽,甚至丢掉关外的营州啊,朕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宇文述正色道:“陛下,高句丽之事乃是功业,而关内才是根本,若是根本没了,功业也不可能有,惟愿陛下三思而行。”
杨广咬了咬牙,说道:“此事容朕再考虑考虑,接着说那裴仁基,你觉得此人的才能如何,可靠否?张须陀死后,他能不能平定中原?”
宇文述叹了口气:“不是因为裴仁基跟过老臣,老臣才举荐他,而是因为裴仁基为人贪婪,好功名,本身又有一定的本事,这样的人,在中原地区,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起码,比张须陀要合适。”
杨广奇道:“这话怎么说?”
宇文述正色道:“张须陀为人过于耿直,中原地区的守官,多是宗室贵戚,平时里为非作歹,激起民变,乱世里无讨伐变民之能,却又手段酷虐,杀良冒功,这就是中原地区的贼人越来越多,到现在难以禁止的根本原因!”
杨广叹了口气:“刚才王世充也隐约地向我表示过这个意思了,看起来,这回平定中原之后,朕得好好撤换这些中原的守官了。”
宇文述摆了摆手:“这些是后话了,陛下,张须陀为人刚正,会跟这些守官起了冲突,在山东的时候,他军权政权一把抓,部队的军需后勤,战胜后的赏赐与抚恤不用担心,可是到了中原后,他只管兵,那些后勤之事,要各地守官来负责,这一定会起了矛盾,这次他兵败身死,虽然老臣没有看到现场,但知道肯定是与这些事情有关。”
杨广睁大了眼睛,讶道:“怎么会是兵败?王世充都说,这只是将军阵上死的意外罢了。”
宇文述叹道:“身为大将,哪有这么容易阵上就死,张须陀在山东大小千余战,哪次死了?为何一到河南,就得冲锋在前,赔上性命呢?而且不止是他死,贾务本也死了。有这么巧合的事?我料他必是受了杨庆的压力,这才被迫冲锋,最后兵败身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