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哈哈一笑,把寒骨白往地上一插,扯下两尺战袍,就勒紧了自己的大腿根部,果然有效,鲜血立止,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哥哥我无能,大军溃散,自己又成了这样,幸亏兄弟你来得及时,不然,只怕我就交代了!”
徐世绩笑道:“没事就好,咱们结拜的时候可是立过誓的,不求同生,但求共死,小弟怎么能让兄长一个人处于险境呢,来,咱们先杀出去,再谈别的!”
单雄信点了点头,一提寒骨白,向前驰去,徐世绩身边的几个亲卫,对着来整就是一阵胡乱射击,掩护了徐世绩也是拨马反转,护着单雄信冲出了重围,往回洛仓城方向逃去。
来整左拨右挑,把这十几枝箭纷纷打落,抽空还取出几根长箭,连珠也似地发出,弦震人倒,那几个留下来打掩护的骑兵,一下子就给射倒了四五人,余者识得厉害,不敢再送死了,为首的一个发了一声唿哨,众人纷纷呼啸着四散而去,而一边的隋军骑兵们则跟着追上,消失在了漫漫的烟尘之中。
刘黑闼骑着一匹黑马,冲了过来,对来整笑道:“六郎威武啊,枪刺单雄信,箭折徐世绩,瓦岗军的两员大将,都给你打得落荒而逃,今天若是我军大胜,你肯定是头功了。”
来整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可惜让他们给跑了。”
刘黑闼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伤的伤,惊的惊,都已无战心了,这会儿我们要是追击他们,一定可以将之生擒的,怎么样,追吗?”
来整的嘴角勾了勾,看了一眼战场的形势,摇了摇头,说道:“中军那里翟让好像过来拼命了,咱们要以大局为重,这两个小贼的脑袋,就在他们脖子上再存几天,走,咱们反击翟让去!”
刘黑闼哈哈一笑,沉声道:“传令,停止追击敌军右军溃兵,重新整队,随我反击敌军中军骑兵的突击!”
洛水西侧,王世充神色轻松,看着前线的战况,投石车已经停止了发射,而长龙一样的隋军步兵,已经纷纷继费青奴的三路骑兵之后,开始过河,来整的右翼步兵是第一批跟在刘黑闼身后过河的,他带了几百部曲亲卫随着刘部骑兵冲杀,所以才能直接怼上单雄信,。
靠了来整的这一击,单雄信部终于完全崩溃,连“单”字大旗也已经倒地,冲进寨中的瓦岗士兵们,慌不择路,不少人给挤掉到了寨前的深沟之中,刚想要爬出来,就给紧接着落下的同伴砸中,压死。
这道三尺深,五尺宽的壕沟,本来是为了防止敌骑的突袭而设,这回却成了坑杀瓦岗军战士的最可怕道具,很快,这些人马的尸体,就快把壕沟填平了,战场之上的哭声与惨叫声,顺风传来,让洛水西侧的每一个隋军战士都闻之动容,若不是翟让亲自率领中军骑兵与隋军的步骑战作一团,只怕他们的右军伤亡,还会高出数倍之多!
王世充缓缓地站起了身,说道:“传令,中央的费青奴停止缠斗,用后备骑兵对中军敌阵作最后一次突击,翟让已经不在了,敌军中军一冲就垮,冲垮后不要追杀,转而向左军侧击翟弘所部,将其三军完全击溃之后,费青奴和来整的步骑兵守住滩头,跟进各部扫平敌寨,然后夺取回洛仓城,二个时辰后,我要看到我军大旗,在回洛仓城城头飘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