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杲叹了口气:“你是胜利者,我为阶下囚,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情,对我有什么想法,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李世民点了点头:“很好,孤喜欢的就是薛兄的这份直爽,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上次能胜我们一次,我大唐必有内应,这个内应,只怕也是助你夺权登基的人,是不是?”
薛仁杲的脸色一变,转而又恢复了平静,勉强笑道:“秦王说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再说先父乃是被冤魂索命而死,谈什么有人助我夺权呢?而且我本就是太子,这大秦的皇位,早晚会是我的,用不着借助外力吧。”
李世民冷笑道:“是么?打天下的时候,一切都是未知数,自北朝以来,有几个太子是能正式登基的?这个道理,咱们做皇子的最明白。只有到手的东西才是现实的,你爹征战一生,杀人无数,岂会给什么冤魂索了命?一定是曼陀罗粉,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幻觉吧。”
薛仁杲的身子微微地晃了晃,惹得他胯下的座骑一阵嘶鸣,他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秦王实在是想象力太丰富了,什么曼陀罗粉,在下,在下没有听说过。”
李世民的神目如炬,直刺薛仁杲的双眼,刺得他不敢与李世民的双眼对视,却是听到李世民冷冷地说道:“薛兄,你现在仍然在极力地维护那个跟你串通之人,只不过是指望他能救你。不过我劝你一句,这个心思早早打消的好,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李世民,至于那个人,只怕是巴不得早点杀你灭口呢。”
薛仁杲猛地一惊,抬起了头,坐骑向后倒走了两步,一阵摇头晃脑,这会儿他看着李世民的眼睛,嘴唇在微微地发抖:“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如果,如果我出卖了他,你一定会杀了我的。他更是不可能放过我。”
李世民叹了口气:“诸子相争,手足相残的事情,从有了君王之后就没有停过,你薛家父子相残,我们李家只怕也会和隋杨一样,重新走上这条老路,薛兄,其实你我心里都很明白,孤指的是谁,你不承认也没事,我就算从你这里得到了证实,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只不过,孤想证明心中的一个疑虑,以后多少也得防着点。”
薛仁杲咬了咬牙:“李世民,你真的可以救我吗?”
李世民木然道:“孤不敢给你保证,但是孤会在父皇面前尽量为你求情,至于父皇如何决定,是他的事了,但是孤会尽力的,若违此誓,有如此箭!”
李世民说着,把箭囊中的一枝羽箭抽出,当中折断,直接就扔进了面前奔腾的流水之中。
薛仁杲咬了咬牙,沉声道:“其实你早就知道害你的是你大哥李建成,又何必多此一举地问我?难道,你是准备带我到你父皇面前作证,指挥你的大哥吗?”
李世民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终于承认了,孤怎么做是孤的事情,不用你费心,你只需要告诉孤,你和建成是什么时候搭上关系的,他上次又是如何帮你,这次又是如何帮你,越详细越好。”
薛仁杲哈哈一笑:“好,够爽快,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管我是死是活,也愿意交你李世民这个朋友,我和你大哥的结识,还是十一年前的事情,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