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身体尚还虚弱,经历刚才的动乱,已经撑不住,又被余才人凄惨叫喊惊吓到,忽然腹中疼痛,已经顾不上跟余才人对视斗气。
“娘娘!娘娘!”玉蝉发现皇后痛苦的表情不对劲,连忙喊道,“皇上,娘娘不好了?”
轩辕睿垂眸看向怀中,惊问,“潇儿,怎么啦?怎么啦?”
“痛……好痛!”云潇抠住他的手臂,咬牙忍抑着忽如其来的疼痛。
“快……快传太医!”轩辕睿看着怀中的人痛苦的样子,第一念头是她腹中的孩子,她虽未喊出声,以她手指扣住他手臂的力道可以感觉到她疼痛的程度,疼成这样,腹中的皇儿岂不是要保不住了,难不成潇儿在宫中真的就留不住腹中子?
“坚持住,太医马上来为你安胎止痛。”轩辕睿打横把她抱在怀中,担忧的摸摸她的身下,还好,没渗出血。
“皇后娘娘要坚持住。”
“皇后娘娘保重。”
众人见皇后腹痛难忍,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乱哄哄的听不清。
“休得喧哗!”轩辕睿扫了一圈众才人,冷然命令,“苏绣院不宜血腥,把余才人一干人拉出去,换地方行刑,血迹清理干净,都跪在这里祈祷皇后母子平安无事。”
“遵旨。”众人安静下来,跪下为皇后祷告。
轩辕睿的目光如刀般锋利的直射趴在地上的余才人,恼然狠戾道,“倘若朕的皇后或朕的子嗣有何不恻……贱人,你就去陪葬吧。”
从皇上口中证实皇后怀有身孕,余香螺大惊失色,暗道不好,看情形皇后要小产?倘若皇后没了皇子,皇上不会放过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跑来跟皇后争势。
“不知者无过……皇上开恩,饶过臣妾吧。”
“滚回毓华宫,不得再行使凤权,若皇后有事,你必死无赦。”轩辕睿冷颜吩咐,“拉下去,朕不想看到她。”
两个太监拉着余香螺的双臂往外拖,余香螺甩开他们的束缚,奔回来喊道,“皇上,臣妾不是有心的,皇上……”余才人纵有一肚子怨气,可在皇上面前无法释出。
皇上是天,却不是她的那片天。
轩辕睿不再理会任何人,担忧的目光停留在云潇身上。
“皇上……冤枉!”余才人无限伤感的低落了喊冤的声线。
“别叫了,皇上已经回房听不到了。你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的胆子还真不小,竟敢跟皇后娘娘对持,皇后娘娘是惹不得哦。”牛公公掌嘴之仇,还不忘讽刺一句。
沈才人幸灾乐祸,满是得意的贴近余才人一张悲切的泪颜,“余才人的苏绣院一行收获不小啊,既失威风又挨了打,你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吧?”
沈才人说到此,冷笑着直起身,睥视着在地上动惮不得的余才人,开心嘲讽,“倘若皇后娘娘失去腹中皇嗣,你就是杀害皇子的罪魁祸首,去给皇子陪葬吧。哦,对了,如果你到了那边,别忘了去拜拜本宫的皇儿,说不定看在亲戚的面上,他会帮你安排点什么,呵呵!”
“你!”余才人气得说不出话,气愤地伸手指着她,扯动受伤的身子,疼得她把一张娇丽的脸都扭曲了,“啊,嗯……”
“你也知道痛?你没想一想此时皇后娘娘要怎样受苦?”
沈才人甚是同情将要失去孩儿的皇后,自己的皇子就是被人害死的,因此同病相怜。
这几年,她无时不在想念皇儿,心里憎恨残害皇儿的凶手,可凶手薛采女被关在大牢中,想报仇却见不到凶手,此时只能把恨转嫁在余才人身上,讥讽的语气转为气愤。
“本宫刚才被你打得后背甚痛,你的心肠好毒,对孕妇还真下的了手啊,明知皇后娘娘身怀有孕碰不得,可你还是下令毒打皇后娘娘,生生把皇后娘娘肚子里的皇子给害死了,真是作孽啊,你跟毒害本宫皇儿的凶手薛才女有何两样,你这个女人真是令人憎恨。”
“沈才人,你闭嘴!”余香螺恼然低吼。
“你闭嘴吧,阿弥陀佛!”沈才人狠狠瞪她一眼,合掌祷告,“祈求佛主保佑皇后娘娘腹中皇嗣大难无恙,也顺便救救余才人的小命吧。”
“沈才人,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是冤枉的,都是皇后娘娘的错……”
两个太监岂敢再容余才人继续乱叫,一面一个把她架出苏绣院送回宫。
轩辕睿把云潇抱回寝室放到床上,云潇闷声忍着疼痛着,揪着床单痛苦不堪。
“潇儿,坚持住,坚持住,会没事的。”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轩辕睿心如刀扎,心痛地俯身又抱住她,恨不能把她的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皇上……”几位太医迅速到位。
“免礼,快,速速诊治。”
“遵旨。”王太医首先到床边为皇后娘娘把脉。
“皇后母子如何?”没等王太医拿开诊脉的手,轩辕睿就焦急的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