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军的伤员,被安置在平口的一处房舍内,这从前是医舍,还算是干净,设施完备。
司马岩与人走过其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或青或紫的颜色,似乎痛苦万分,但是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紧咬着牙冠。
有的人看到司马岩往这边走来还挣扎着要起身与他见礼,司马岩连忙招呼他们坐下。
“你们都是为了第二世界而战的勇士,现在你们负了伤,不必在乎这些虚礼!”司马岩朗声说道。
有人感动,双目感激地看着他。
有一个年轻的弟子此时就在司马岩旁边,看身上的服饰应该是落雁山庄的底子,他的声音很微弱,若不是司马岩耳力惊人,恐怕都听不清楚他这样细小的声音:“大师兄,我们在大门派中享受最好的资源,也算是快活的活了这么多年了,现在……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没有遗憾……还请大师兄不要再犹豫了……等到我们全部病变,会给我们曾经的兄弟带来多大的麻烦,我们自己都是清楚的……”
“你们都是各门派的好儿郎,你们为了第二世界的子民而战斗,为此负伤,我们都在想办法尽力医治你们,哪怕不能根治,也一定不让你们变成那等丧失神智的东西,我们决不会对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伙伴下手!”司马岩声音坚定,字字铿锵。
在这里躺着的人,有归无殿的弟子,有落雁山庄的弟子,也有散修联盟的弟子。
大家都喊司马岩一声大师兄。
这不仅仅只是一个称呼,也是大家对他由衷的敬意,大家都打心眼里认可司马岩这个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