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玄门少主鲍无明!”
“还有‘断水截流’,宋安庭、蒋正皓!”
人群之中不乏眼力不错之人,瞬间便将来人身份道出。
“空玄门的人怎么也会来这群英大会?”
“他空玄门作恶之事也不少,可算不上名门正派,怎地也有胆子来此?”
不少人很是不解道。
“他们在兰州城中被金龙寺的大师教训了一顿,此时来这,莫不是来寻仇的?”
“真的假的?空玄门不过二流门派,怎么敢惹金龙寺?”
“还骗你不成?此事可是我亲眼所见!”
“那你快细细说说!”
……
众人虽是交头接耳,俞不平却是充耳不闻。只见他挺身而出,迎上前去,朝着空玄门一众一个抱拳,问道:“原来是空玄门的少门主,俞某人有礼了!只是不知贵门为何来此?俞某人可不记得,这群英大会有邀请贵门前来。”
鲍无明来到人群之中站定,又朝俞不平随手一拱,算是还了一礼,便道:“本少主来此,并非是要参加这群英大会,只是来寻人罢了!”
“寻人?”
俞不平疑道:“不知阁下要寻何人?”
鲍无明轻摇纸扇,淡然道:“仇人!”
言罢,其身后蒋正皓便上前一步,朝着四周高声喝道:“孙力小贼何在!?”
“果不其然!空玄门的人是来寻仇的!”
“这下孙力和他四个兄弟可惨了!”
“空玄门来势汹汹,可是带足了人手,他们几人插翅难逃啊!”
不少人亲眼见到当日之事,明白其中缘由,不禁叹道。
人群之中,钟铁牛见着仇家寻上门来,还出言不逊,登时大怒!
但见他怒瞪圆目、须发尽张,眼见便要跳将出去与蒋正皓厮杀,幸得黄大同、傅一韦二人眼疾手快,这才将其拖住。
蒋正皓等人见着人群不动,料想孙力不肯露面,便又继而破口大骂道:“怎地?胆小鼠辈,当日气焰嚣张,此时便就做了缩头乌龟不成?”
“若是你肯带着那几个兄弟爬出来,给爷爷我磕上几个响头,叫上几声爷爷,爷爷我兴许大发慈悲,便饶过了你也不一定啊!哈哈哈哈哈!”
众人见着蒋正皓嚣张无比,却是不为所动,只道此事与己无关,不愿惹祸上身。
“放肆!”
忽闻一声怒斥,只见一名尼姑闪身而出,指着蒋正皓喝道:“这群英大会,乃是各路英豪商议天下苍生之大事,岂容得你空玄门在此撒野!?”
众人定睛瞧去,但见这尼姑身着灰袍、背负长剑,年纪不过四十来岁,正一脸怒相地瞪着蒋正皓。
一旁宋安庭瞧清尼姑模样,只是一笑,便欺身上前道:“原来是静慈斋的清渺师太,真是失敬!”
“哼!竟然尔等知晓贫尼声名,那还不快快离去,难道还要贫尼送客?”
清渺没好气道。
“嘿嘿!要我们离开,那是自然的,只是这仇人,我们也是要找出来带走的!”
蒋正皓笑言道。
“找?尔等说得轻巧!”
清渺见二人不愿买账,不禁怒气更甚道:“此处好几千人,若是随尔等慢慢找来,便是日落也找不完,这群英大会还如何继续?尔等莫非是要这在座之人,都等着你们不成?”
“诶!这倒不必,我们只在这里等着便是!你们大可继续聊这什么——哦对!群英大会!也顺便让我们瞧瞧,长长见识。”
宋安庭不以为意地摆手道。
“阿弥陀佛!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对方不肯露面,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宋安庭话音方落,其身旁忽地传来一声佛号,众人定睛看去,只见一名老僧缓缓走出人群,显然方才说话之人正是他无疑。
“你又是何人?”
蒋正皓不识来人,抬手一指,朝着老僧沉声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真静。”
老僧悬掌立于胸前答道。
“金龙寺的真静?”
宋安庭神色一动,朝着老僧问道。
老僧行了一礼,点头道:“正是贫僧。”
“哼!又是个金龙寺的秃驴!”
宋安庭见真静点头,面色一怒,竟是啐骂了一声。
“喂!你嘴巴给放干净些!”
见得宋安庭如此目中无人,一名僧人打扮的壮汉跳将出来,指着宋安庭吼道。
“净愠,不得无礼!”
真静朝着僧人壮汉喝道。
“是…是,师父!”
唤作净愠的僧人壮汉见真静开口,忙低头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哼!金龙寺的秃驴,小爷不去找你们,你们反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蒋正皓盯着真静,狞笑一声道:“说到这仇人,也与你金龙寺有关!前几日,小爷这兄弟就是被你们金龙寺一个小和尚打伤的,直到昨日才大伤初愈,你们且说说,这笔账,该如何算呐?”
“哦?还有此事?”
真静闻言,面容微动,呢喃一句,便朝向身后众僧,问道:“你们之中,可有人数日前与空玄门之人发生争斗?”
真静话说完,众僧便你看我、我看你,却是始终无一人吭声。
见此,真静遂又转身看向蒋正皓,说道:“想必是施主弄错了,贫僧门下弟子,并无一人与贵门有过争斗。”
“呸!你个贼秃,装傻充愣的功夫倒是上乘!你就这般随口一问,没人答应就是认错了人,世间哪有这种道理?真是天大的笑话!”
宋安庭啐了一口唾沫,指着真静鼻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