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应承下了此事,慕容秀清没有多言,心里这下也不愿再去想起自己与墨轩的事情,就怕自己的脑中会越想越是糊涂…
索性也不再去多想什么,慕容秀清看向任雪岚,这又不禁想到了任雪岚与张铎彪之间的事,便是问道:“对了!师妹,你与那位张公子…”
“师姐!!”
突然听慕容秀清提起了此事,任雪岚顿时就给吓了一跳,虽然不知慕容秀清为何要突然地提起自己与张铎彪来,但任雪岚的心里还是生出了一股不妙的感觉。所以也不等慕容秀清把话说完,这就见任雪岚忽地嚷了一声,直将慕容秀清到嘴边的话给生生地堵住,又冲慕容秀清问道:“师姐,我们不是在说着墨公子的事么?师姐干嘛突然提起那个人,雪岚与他可是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师、师姐…你…你还是不要多问了!”
遮遮掩掩地说着这话,却是有欲盖弥彰之意,既然慕容秀清与任雪岚同门多年,二人乃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同门师姐妹,任雪岚能够对慕容秀清的性子了如指掌,慕容秀清反过来也是亦然,她也同样清楚自己这个师妹是怎样的性子,所以根本就不相信任雪岚与自己解释的这些话。
见着任雪岚略显窘迫地模样,慕容秀清不由得瞧着一笑,这下总算是明白哦任雪岚之前笑话着自己之时是怎样的心情了。
“既然师妹与那张公子是清清白白的,师妹又何故要这般一惊一乍的,难道是师妹在和我这个师姐说谎不成?”
但见慕容秀清冲着任雪岚似笑非笑地说着,其言中之意已是显而易见,可任雪岚在听了慕容秀清所言之后,却是装傻充愣地当作没有听懂一般,这救急忙辩解说道:“师姐想多了!雪岚…又怎么敢与师姐说谎呢?师姐又不是不知道,雪岚从小…从小就不擅长说谎的…”
本是想要狡辩一番,可任雪岚说到后边就没了底气,话声也因此小了下去,最后竟是无声无息。
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与慕容秀清解释了,任雪岚这话说出来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这就更不用对自己的脾性知根知底的慕容秀清,只怕自己这个师姐早就看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所以才会明知故问地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就是想要看看自己到底会有着怎样的反应。
念及至此,任雪岚的脸色也不由开始羞红了起来,模样与慕容秀清之前那样可是一般无二,显然是被慕容秀清一语给道中了心思,这才会变得如此羞涩不已。
看着任雪岚如此神态,慕容秀清又是轻声一笑,但旋即就敛起了笑意,只是与任雪岚说道:“好了!师姐不过是随口说说,怎么会笑话你呢?只不过你口口声声劝着师姐去与墨公子说个清楚,那么你呢?你又打算什么时候与那位张公子说个明白?还是说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将张公子放在心上?”
慕容秀清问完,可任雪岚却是一阵沉默无言,也不见她点头摇头,分明就是不愿回答慕容秀清的话。
见此一幕,慕容秀清神色微微一愣,起初还以为是自己说得有些过了,这才会让任雪岚羞于启齿。于是正要安慰任雪岚一番之时,慕容秀清却突然瞥见任雪岚的眼睛正在滴溜地转着,那眉目一眨一眨,眼神之中还能看出些许得意之色,哪里有半分羞涩之意?
心里当下就明白任雪岚这是在和自己装着糊涂,慕容秀清顿时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但她也不去拆穿了任雪岚,只是装模作样地站起身来,又转身要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那师姐这就去与张公子说个清楚,也好让张公子知晓你的心意,让他不要再在你的身上浪费心思了,省得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话音落下,眼看着慕容秀清就要走出屋门,直让任雪岚见状吓得脸色一变,更是因为慕容秀清说的那些话,可是令得任雪岚无法当作充耳不闻,这就见她倏地起身,又连忙冲着慕容秀清唤道:“师姐、师姐等等!”
“嗯?”
听着任雪岚叫着自己,慕容秀清停下脚步转身看来,便见任雪岚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自己面前,又冲着自己嬉笑着说道:“师姐坐、师姐你坐!不过是些小事而已,雪岚怎么好意思让师姐亲自为雪岚跑上一趟呢?这件事就不劳烦师姐为雪岚费心了,雪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一边说着,任雪岚一边将慕容秀清拉到屋中桌旁重新坐下,看着慕容秀清没有执意要去找张铎彪说起此事的意思,任雪岚这才放心了下来,于是长舒了一口气。
可被任雪岚拉回桌旁坐下之后,慕容秀清的脸上仍是带着笑意地看着任雪岚,也不见她开口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直盯得任雪岚心里一阵发毛,心知此事可是藏不过去了,索性便与慕容秀清坦白了说…
“其实我与张公子他真的没有什么,张公子只是平常会找我来练剑而已,除了练剑之外我们也没有做别的事了,不信师姐可以去找张公子问问,一问就知道了!”
这就见任雪岚有些忸怩地说着,其神色看起来虽然有些不太自然,但慕容秀清看着她的模样,心知任雪岚不是在说着假话,便也相信了任雪岚所言。但仅是如此却是不够,且不说张铎彪身为东海逍遥岛的少岛主,又是从何学来他们怜香楼的《越女剑法》,就说张铎彪平日里总是会来找任雪岚练剑,此事就算在别人看来也能猜出这其中定然有着什么故事,何况还是与任雪岚朝夕相处在同一处院中的慕容秀清?
“难道张公子除了来找你练剑之外,就没有提起其他的事情?比如你们两个之间的…”
便见慕容秀清同任雪岚小声问起,可还不等慕容秀清把话说完,这就见任雪岚呼地嚷道:“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
似是有些不信自己师妹这话,慕容秀清不禁疑惑了一声,又狐疑地朝着任雪岚看去,好像想从任雪岚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被慕容秀清一直这么盯着在看,饶是任雪岚还在憋着呼吸故作镇定,但被慕容秀清盯得久了之后,任雪岚再也无法坚持下去,只能沉沉地吐了一口气,这才不得不承认着说道:“好吧…其实张公子之所以来找我练剑的用意,我已是猜得个七七八八了,只是他丝毫都没有与我提起此事之意,我也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没有去问…”
听任雪岚说起这些,慕容秀清的心中这就想起了墨轩与自己之间,两人也是谁也都没有提起过,任雪岚与张铎彪之间倒是与自己和墨轩有些相似。不过将自己与师妹稍作比对的话,慕容秀清便大概地猜测出了张铎彪之所以不与任雪岚提起的原因,就见慕容秀清略一思忖之后便说道:“或许是因为张公子与你相识不久的缘故吧…你们两个虽然在以前有过一面之缘,可当时并不认识对方,之后也一直没有来往。直到不久之后你来寻师姐,张公子还特意地找师姐打听了一些有关于你的事情,师姐当时也没有多想,况且张公子也是避重就轻地问着,师姐也没有往心里去…”
说着一顿,慕容秀清又在心里仔细地回想了一番,又继续说道:“现在看来的话,莫非是张公子他早就中意于你,这才会想方设法地要与你亲近?”
“啊!?不会吧?”
一听慕容秀清这么说来,任雪岚却是还有些不信,便是呼了一声。
可看着任雪岚不信自己所说,慕容秀清顿时掩嘴一笑,又反问道:“怎么不会?那你倒是说说看,张公子他所练的《越女剑法》,又究竟是从何学来的?”
“他与我说,是当初无意之间从…”
闻言,任雪岚尚且没有回神过来,下意识地就要将张铎彪曾经与自己说过的话给说出来。可嘴里的话才说到一半,就硬生生地被任雪岚给停住没了声音,顺着慕容秀清的目光看去,只见任雪岚有些不可置信地张着小嘴,这才好似恍然明了了什么一般,但心里却无法确信,便与慕容秀清问道:“师姐,你的意思是说,张公子他是故意先学会了《越女剑法》,再来找我一起练剑的!?”
见任雪岚终是明白过来,但慕容秀清也不接她的话,其心里无法确定张铎彪所练的《越女剑法》是从何处学来的,只能猜测着说道:“我这几年跟着墨公子在益州隐居之时,墨公子闲来无事便会指点我的剑法,不过我并没有违背师门规矩,将《越女剑法》给墨公子去看,墨公子只是看着我每日里所练的那些剑法,这就将一整套《越女剑法》给记在心中,还能以此指点出我剑法里边的不足之处…”
“看来应该是张公子去找墨公子学来了《越女剑法》,待学有小成之后,就来找你一起练剑,只是并没有说是墨公子教给他的剑法罢了!”
不想慕容秀清仅凭着只言片语就能够一猜便中,要是她这一番话被墨轩与张铎彪给听见了去,一定会将二人的下巴都给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