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师父…轩儿与秀清敬你们一杯,愿你们的在天之灵能在天上过得无忧无虑,也不用再为轩儿担心…爹娘放心,轩儿此生也一定会待秀清好的,就如当年爹待娘那般恩爱,今生今世绝不分离!”
话声落下之时,正好茶盏里边的最后一滴茶水也落了下来,墨轩与慕容秀清二人将茶盏轻轻地搁在桌上放好,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如此也算是向自己爹娘与师父敬完了茶…
至此,三对新人都与自己的高堂长辈敬茶完毕,接下来就是今日的重头之戏,但见鲁子敬笑着大声呼道:“送入洞房!!”
“好!!”
一听着这四个字从鲁子敬的口中发出,在场众人皆是一齐发出呐喊大呼,就此迫不及待地簇拥着三对新人向着布置好的三间新房送去,看起来好像比自己入洞房还要显得激动热情。
但此时还为时尚早,自然不可能这么早地就让墨轩六人呆在洞房里边不出来,葱花先生身为庄园的主人,只能由他挺身而出地为三对新人解围,这就冲着众人喊道:“诸位,感谢诸位今日来为本人弟子的婚礼捧场,本人已是在院内布下的酒席,好酒好肉的招待诸位,所以还请诸位移驾到院中,大家今日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听葱花先生说着有好酒好肉招待自己等人,众人这才肯放过了三对新人,只道要去喝个痛快。但墨轩几人身为今日的主角,那酒席之上当然是不能少了他们几个的身影,这就见鲁子敬率先起哄说道:“有好酒好肉可是不够,还得让三位新郎官作陪才行,不然只有我们这些人喝着又有什么意思,大家说是不是啊?”
鲁子敬此言一出,立马就得来了众人的认同,便听着有人大声呼道:“这话说得不错!要是不能和三位新郎官喝上几杯,沾沾三位新郎官的喜气,我们大家今日可不就是白来一趟了么?”
“就是、就是!总不能让我们喝得伶仃大醉,三位新郎官却什么事也没有啊?大伙儿今日一定要齐心合力地把三位新郎官都给灌醉了、灌趴下,看他们三个今晚还怎么洞房!哈哈哈哈哈!”
“我们这就去等着三位新郎官出来,要是他们不出来,我们就滴酒不沾,绝不自相残杀!”
“哈哈哈哈哈!”
……
看着众人竟是变得“同仇敌忾”起来,摆明了今日要将墨轩三人给灌醉灌到趴下,葱花先生与张明阳见着如此却只是一阵苦笑连连,便只能在心里期盼着墨轩三人能够撑过今日这么一劫,又将众人请到酒席所在,随后众人依次落座。
等到送着各自的妻子去到洞房之后,墨轩、叶子与张铎彪心知自己三人今日定然是难逃此劫,索性一把豁出去了来到酒席所在,这就打算痛痛快快地与宾客众人开怀畅饮一番,也好尽一尽自己的地主之谊。
只是在酒席开始之前,竟是有人提出不许墨轩三人使上内功去化解体内的酒劲,可是让墨轩三人心中为此一阵叫苦不迭,却又不好不答应下来,便只能依了众人的这个要求,不用内功化解酒力,能喝多少全凭各自的本事…
于是一场豪饮下来,不光是墨轩三人,就是不少宾客都喝得烂醉如泥,早已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而鲁子敬与祁凉秋二人为了帮墨轩三人挡酒,也是喝了不少,最后趴在酒桌之上就沉沉地睡去,好在有净虚在一旁照顾着二人,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净虚原本是金龙寺的弟子,乃是出家之人,自然不会喝酒。不过后来还俗了之后,净虚倒也没了顾忌,所以今夜也喝了一些酒,只是没有喝多到醉醺醺的,要照顾鲁子敬与祁凉秋二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而葱花先生与张明阳两位长辈,因为念在今日是自己弟子与儿子成亲的大喜之日,这心情大好之下,索性也是敞开了喝。不过二人可是有许多年都不曾喝醉过了,今日陡然之间喝了这么多酒,饶是二人的武功再是高强,也架不住那些宾客人多势众,此时也早已是醉得不省人事,又被府中下人扶回了屋中歇下,还不知明日要睡到何时才会起来…
至于墨轩、叶子与张铎彪三人,他们虽然有着鲁子敬几人保驾护航,却是因为之前答应了宾客不许使用内力去化解酒劲,此时即便没有喝得烂醉,可也已经是差不多了。但在醉酒之后,墨轩男人总算还记得今日是自己的大喜之日,自己还要回去洞房陪娘子喝完交杯酒才行,便打起精神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新房之内,见到了已是在新房之中等候自己许久的娘子…
……
“咯吱!”
便听着一声轻响突然响起,那新房的大门被人从外边推了开来,力道虽是不大,可动静却是不小,也让呆在屋中静坐着的慕容秀清听得心头一惊,心里猜测着十有八九是墨轩来了,可当她抬首望去之时,却是瞧不清那来人地模样,只能通过身形依稀地辨认出走进屋中之人应当是墨轩无疑。
“公、公子?”
迟疑试探地轻唤了一声过去,慕容秀清却是听不到丝毫的回应,只听得到屋门那边有低沉的吐息之声传来,空气当中好像还能闻到一丝酒气。
于是透过盖在头上的头盖看去,隐约地见到那进到屋中的人影正摇晃着身形,反手将屋门给关上之后,这就踏着沉重的脚步向着自己这边走来,眼看着已是离得自己越来越近…
见着如此,慕容秀清的心神顿时变得忐忑不安,便紧张得不见她动弹分毫,双手不住地揉捏着衣角之时,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身影走到自己面前,又坐在了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