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知道自己的话未免有些刺耳,但他想,这也许是最为妥贴的办法了。他希冀于它来唤回克瑞森的理智。
克瑞森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他静静地看着雷诺,似乎是赞同了。
雷诺点点头,拉开手边的抽屉,从中取出一只小瓶。
克瑞森立刻摇摇手。
“不必了。船长,我不需要镇静剂。”
“好吧。”雷诺也不勉强,“兄弟,不夸张的说,您是的军师,我们不能离开你的意见。”
“谢谢你。”
克瑞斯走了。雷诺多少觉得好受些。起码,他已经知道了克瑞森的心态。但是他还是对自己说,在今后的72小时里,要密切注意克瑞斯的行为。只有他才可能真正把飞船引导到正确的回归航线上。不然不能及时到达卡达,自己的大哥可能就是真的可能陷入险境也没有援手。
这是第几次吃晚餐,雷诺忘记了,过去几百年了,他们只是每隔一段时间解冻出来活动。
克瑞斯自然坐在雷诺,雷诺坐在正中间,从这个角度他觉得可以更好地观察克瑞森的一举一动。另外的两位解冻的船员:天体物理学家温科,生物化学家范清则坐在其余的两个位置上。温科和范清都是年轻的科学家,比起雷诺和克瑞森来说已经是整整差了一代了。
不知是不是代沟的原因,年轻的一代似乎总是难以觉察到上辈的心事?
几丝疲倦从克瑞斯的脸上漂浮出来,当他拿起刀叉的时候,动作也有些许的迟滞。程序化制作出来的食物当然让大家觉得索然无味,可这毕竟不是根本的原因。那番犀利的话,换了谁都难免会有些怏怏不快的,雷诺想。
其实,没有人能够真正做到襟怀坦荡;虽然相当多的人都可以广开言听,可赞扬的话于批评的话,听在耳朵里滋味总不可能相同的。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