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也未就这个问题，继续咨询凯瑟琳。站在升降台上，问是不是会出事，总有点不太对劲的感觉……而且，这边是有图书馆的，战意锤炼之余，秘术修炼之余，他的闲暇时间还是有地方可以打发的，更能进一步加深对术士界的了解。

升降台很快便进入了生活区，又直接抵达了塔灵分配给赛德的那一层，然后……

前一刻还隐隐有些期待，毕竟凯瑟琳说得是一整层，以高塔的庞大，可想其规模。

但这一刻，截然的落差，赛德目光不禁一滞。

身侧，凯瑟琳眼中则流出了一缕窃笑般的神色，这一落差，她也有过的！

确实是一整层，规模也确实庞大，但……除了百步之外，那连成一片的几间住房外，这庞大的空间，竟然空荡荡的，除了空气，还是空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压下落差，赛德目光古怪地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这女人眼中的神色，分明是早就在等着看他表情一般。

“你也知道的，这是门徒权限才能拥有的独立空间，除非获得你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闯进来，比实验室那边都要更可靠，毕竟实验室只是租用。很多门徒都喜欢对自己的空间做规划，最普遍的就是改造成实验室，而实验室往往就意味着危险性，因为这一原因，每一任门徒卸任后，高塔都会对一切改造全部拆除回收，只保留最基本的住所。”凯瑟琳嘴角微微带笑地解释着。

实验室！

这个距离赛德就比较远了，先不说资源，暂时还只是血脉术士的他，完全没有自建实验室的必要。

不过闻着凯瑟琳的解释，赛德心中却又一动：“门徒也是可以卸任的？”

“自然是有。等修炼到超凡阶时，门徒便自行卸任了。”凯瑟琳微微点头，眼见赛德又要追问的样子，接着说道，“但别问我他们在哪里，等你正式成为门徒之后，自然就有机会了解。”

赛德微微点头，听这语气，不似某些可能。

“还是一事。”凯瑟琳又说道，“资源区的事情，想必你也了解了，也不瞒你，当日想着将你拉进高塔，便是想尽快聚集起一些力量，再一步步地夺回我的划区。现在正好，你也拥有了同样的划区，如果不出意外，应也被人占据了，要想让这些人退出，不动手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尽快地提升实力吧，高塔也好，术士界也好，只有实力才是第一要素。等条件足够时，我们可以联手一起收复。”

整个黑暗海域，全部属于高塔，任何人要在其中收割资源，都要先得到高塔的允许，并缴纳大部分的收获。

不过虽然缴纳了大部分，却还有属于自己的，这就让很多势力，纷纷开始占地盘，为了一片海域的开产权，打生打死都是很正常的。

当高塔给门徒，或者导师，分配的地盘正好与某些势力重合时，很多事情就免不了了。

给高塔上贡，那是没人能抗拒的，但别的人……

对某些大型势力来说，如果没有足够的背景，刚刚成为门徒，只是拥有潜力，还没发展为实力的，才是他们最好压迫的对象。

胃口小的，或许会来个分成协议，大家都满足。

胃口大的，恨不得整个吞下。

毕竟，门徒也未必就一定能成长起来，更别说，就是成长起来了，某些大型势力也未必怕门徒。

相比于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资源开产，和门徒顶着干的，千百年来从来不是一个两个。

如赛德这样没有丝毫背景，更还未正式成为门徒的，恐怕都没人会来跟他商讨一下。

而对高塔来说，或许这也是对门徒的某种试练也未必。

赛德微微点头，眼中流过一缕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