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的会心一击后,两人的关系又仿佛发生了质的飞跃。

虽然之前大家对土方的念头心照不宣, 但他本人却仅仅停留在默认不反驳的状态。

最近就有些不一样了, 这家伙终于觉醒了独占意识。之前有真选组的成员跟银子开玩笑或者献殷勤什么的,他自认没有立场说什么, 所以一贯只能听之任之。然后接下来暗搓搓的利用职务之便找人麻烦。

可现在关系的突破给了他底气一般, 面对另自己不悦的行为就开始直接呵斥了。鬼之副长威名不是白叫的,骇得老喜欢在厨房打转的几个家伙帮忙完也不敢久留了,只得灰溜溜的回去工作。

银子估摸着时机还没到, 桂那边也没准备充分, 可这进度倒是比她想象中要快得多。本来以为多串君这样极度保守的家伙撩拨容易, 但要真正达成成就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没想到无意中这么快就戳中了G点。

照这么下去,中间夜长梦多保不齐会发生点什么不可言说的事。可不能小看多年禁欲的处男。

银子一直在渣与不渣之间反复纠结,渣吧, 明知道注定翻脸的关系到时候江湖相见实在尴尬。不渣吧,可惜了多串君那难得的脸和身材。

最近她是被撩拨得够呛, 能泻火的家伙不知道在宇宙哪里浪不说,这会儿还立场尴尬。说实话银子心里老早就快憋炸了。可数来数去可以出手的几乎没有。

要么未成年, 要么就抱着天长地久的目的。搞清楚,她的立场一贯摆得分明,咱只走肾不走心行吗?

一个个又不肯甩开节操陪她玩, 撩你妹啊撩?

这边银子颠倒黑白不要脸的将锅推到众人身上之后,过了整整好几周的时间,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首先,土方就是个怂包!!!

在这个前提下, 除非外力刺激,否则你啥都不能指望。别说夜袭这些想想就刺激的事,就连想亲她一下,都是面红耳赤反反复复好久才终于上手轻轻在脸颊上碰一下。

不是,你真的认为碰一下脸颊就叫接吻?你认真的?

当初银子鄙视过紫原白瞎了那身极具魄力的体格,接吻只会嘴唇贴嘴唇而已。

对不起,紫原少年,误会你了,毕竟你才十几岁,还是有很高的成长空间的。现在快来看这个整整长了你十几岁的家伙,还不如你耶,十几年活到狗肚子上了喂。

还是那句话,这让人捉急得想自己上手帮他攻略自己了。

土方倒是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内心是这么个玩意儿,乡下出来的武士本来就纯情保守。

就那样,他还觉得没结婚之前就算冒犯人家了呢。

虽然这种处于两个极端的思维很容易在刺激下引起黑化,但既然两个傻逼都不知道,暂且还是按下不表了。

银子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进行到哪个地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最近又有了一次出场人物集中露脸的合集。

一般这种福利呢,都会安排一个规模性较大的场景,祭典什么的当然是不二之选。这种动画中用烂了的手法对于她来说当然没有新鲜感。

不过玩儿还是要玩儿的,之前没兴趣那是因为没钱(跪),走在大街上什么都想买却什么都买不起,谁特么会喜欢那种庆典?

但现在她待遇不错,各种巧立名目的公费支出就不少,前两天还刚发了薪水,又因为真选组全城巡逻不敢进柏青哥店。

银子终于发现有一天她居然能攒得出钱来!!!

这是一件绝无仅有的事,从小到大松阳,高杉,还有桂方法百出都没能办到的事却在这里办到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暗搓搓的阴谋也是也是调动自制力的强大动力。

有了钱祭典就变得好玩了,真选组要负责维持这种场合的治安,所以分批次的安排了巡逻人手。

土方被特地安排在了中后段,这也是上司的体贴,所以祭典的前半段,他带着穿了漂亮和服的银子在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长街之中穿梭。

银子面上一副害羞欣喜的神色,却在经过某个地方的时候差点绷不住变了脸——

麻痹蛋,谁把柏青哥机搬到祭典上来的?这种热闹富有文化气氛的神圣之地是这玩意儿能污染的?

不行,手好痒,好想来两把!

土方敏锐的发现了银子的反常,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了然的笑了笑“想要玩那个吗?”

诶?银子悚然一惊,这混蛋眼光这么毒?可女人沉迷赌博什么的想想就不是这种自律的人能够忍受的缺点吧?

听到这么问的银子连忙摇头“不不,好奇看看而已,没什么兴趣。”

土方见她急忙否认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拉着她直接往那边走过去“你不用这么压抑自己,喜欢就尽管去玩吧。”

说着他正色到“就像你毫无芥蒂的接受我的一切爱好和缺点一样,为什么就没有信心我也能做到这些呢?”

他又不是傻子,蛋黄酱过敏什么的,这种事情早就发现是银子找的借口,其实土方对外界鄙视他蛋黄酱痴迷的态度也清楚,但自己喜欢别人就没资格置喙。

她明明不喜欢蛋黄酱,却每时每刻都惦记着自己是不是满足,这种付出与包容比因为同样的爱好带来的分享更让人动容。

所以他希望银子也一样,在自己的纵容之下能够肆无忌惮的做自己喜欢的事。

银子看着土方的表情,知道这会儿他不是说着玩的,一瞬间心中被极大的触动着。

在所有人都对这个恶习嗤之以鼻的时候,这家伙居然扬言让她随便玩?这可是最保守的多串君呐?常理来说最不应该持这种态度的家伙。

随着渐行渐近,银子终于抑制不住了自己的渴望,既然人家都表态了,那么——

“那,就先兑换——”

“老板,先来一轮!”

诶?银子看着被塞到手里的枪,懵逼偏了偏头,看着被多串君直接略过的柏青哥机。

她抽了抽嘴角,原来是青光眼看偏了?把她的感动还回来。谁稀罕射这种脑残的玩意儿?

战场上爆人脑袋都已经玩儿腻了好么?

土方见银子没动“怎么了?”

他以为银子应该会开心才对,但看到她一脸纠结,随即了然“还不会么?那么第一次我先示范一下。”

多串君极有耐心的每一个准备步骤,确认银子都能记住后,才将枪口对准实物,然后连贯的一连串子弹打出去,虽然他不擅长用枪,但眼力和精准度在那里,成绩端的不错。

银子内心却是火大,把土方会错的意无限放大,也不想想正常人看过来谁会往赌博机上想?

她发泄怒火的方法一贯幼稚,面上崇拜的盯着人家鼓掌,故作生疏的接过枪急切的要试一试。

接过一轮过后,土方看着奖品台上如狂风过境,老板哗的流出的眼泪,还有银子不好意思的回过头,一脸新手的运气的表情,掉在嘴里的烟掉地上了。

直到轮到他巡逻两人分开的时候,多串君脸上还是红红的,为自己好不容易在妹子面前装个逼却被现实打回来。

在之后不管银子怎么哄都死活不出手了,就连捞金鱼都不肯出手了,就怕丢脸。

土方离开的时候吩咐银子先别急着离开,等冲田过来接她,可以好好玩玩然后再由人送她回屯所。

银子就差捂脸了,赶紧催他走了人。这神经大条的,要是换一个女孩子,你真的是把挖墙脚的锄头往冲田小鬼手里塞知道吗?

不过银子没有在原地等冲田小鬼,难得出来浪,口袋里的钱都在哭着喊着要出来,脑子有坑才给自己找个跟屁虫。

那么接下来趁人不注意——

银子飞快的跑回刚才的地方,看见柏青哥机还安静的矗立在那里,安心的一笑。

旁边射击店的老板看她回来,飞快在店面上挂上‘停止营业’的牌子,直到这丫头去了旁边才松一口气。

银子踢醒地上戴着墨镜因为生意惨淡睡大觉的madao“喂!醒醒,生意上门了。”

长谷川一听生意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窜了起来“要换多少?”

银子正掏钱包,就看到旁边一只手先她一步递过去一沓钱,然后醇厚性感的声音从自己背后响起“看看这些能换多少?”

长谷川看到钱眼睛都直了,就要伸手去接,被银子拦住了“喂喂!先来后到,懂?先排队。”

“先付钱的是我才对吧?你在那儿磨磨蹭蹭掏钱的功夫,就要让老板损失一个客人吗?”

这话仿佛给了长谷川无限勇气,只认钱不讲规矩的尴尬顿时消失“对呀,明明是小姐你的错,慢吞吞的,我的时间很值钱,每分钟一百万上下——”

银子收回手,地下多了一具墨镜的尸体,银子还不解气,一脚将墨镜踩碎,这下整个存在都被抹杀了。

至于被墨镜戴着的人类?换一个眼镜一样能够支配。

银子确定后面这家伙是挑事的了,煞气冲冲的回过头——

啧啧!还道是谁,原来是第一天就被搞哭了的花魁月雄君。

月雄叼着烟斗慢悠悠的抽了一口,比起之前被猝不及防袭击的样子,此刻要游刃有余得多,他对银子勾唇笑了笑——

“又见面了!”

可银子有柏青哥在前,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花魁?她挥了挥手“再见!”

然后蹲下了从长谷川包包里掏珠子,月雄拦用烟斗拦住她的手“袭击生意人还可以说是私斗,可这样就过分了啊。不合规矩哟。”

银子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你管理癖还上瘾了是吧?好好做你的花街管理员吧,人家外面的祭典你凑什么热闹?”

“真选组看见了吧?人家正经的警/察都没理会这破事,你能耐个屁!滚滚滚,别妨碍我玩。”

月雄被她这嫌弃的态度怼得一哽,心里有些咬牙切齿,明明一开始还饿虎扑食一样袭击人的,到现在居然一副毫无吸引力想要撇开的样子。

游女们说的负心汉的感觉,他以为这辈子跟自己无缘,毕竟要伤也是他伤别人的心。但此刻好像对她们的心情有所理解一样。

那天幸亏还没让这家伙上手呢,不然这会儿多伤人。

暗自唾弃一番自己的无边际,他笑了笑,恢复不紧不慢“之后呢,你被真选组带走之后怎么样了?还在打坏主意吗?”

银子见他这架势知道今天是玩不成了,顿时气压沉重起来,她拍了拍月雄的肩膀“大兄弟,我呢,以为你在那种地方长大学得最出神入化的不应该是武力,而是察言观色。”

“难不成你以为阿银我是个很好捏的角色,所以如无其事的就敢说些让人想灭口的话?”

“怎么会?”月雄冲着她吐了口烟雾“你的本事我已经充分见识过了。”

“那你就该知道”银子不待他说出转折的话就打断他“就算这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阿银我该出手的还是会出手。不要把人群当□□和免死金牌过来招惹别人呐,”

“你可是靠身体赚钱的家伙,对别人的道德感或者羞耻心抱有这么高的期待真的好么?比如——”

月雄心觉不妙,就被银子一把抓住手腕按在了墙上。

这动静有些大,以至于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看了过来。但这还不算完,银子一只手困住他,另一只手在月雄身披的浴袍遮掩下灵活的伸了进来,手段老练的抚摸捻动挑逗。

月雄虽然长于花街,架势见过不少,但为了和那些破事割裂不惜小小年纪时就自毁容貌,也就是说又是一个理论上的老司机,实际上什么阵仗都没经过,不然上次也不会被这么轻易的搞哭。

他被这么一刺激,敏感的身体瞬间叫嚣着愉悦达到了神经末梢,差点下意识的惊叫出来,好歹千钧一发之际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哦呀!”银子恶意的凑近他,手上不停在他线条美型的腰际点火“不愧是未经调/教的大闺女,你是怎么从那地方脱颖而出的?真是难得。”

“可是光忍住不叫还不行哦,你看看,从我的眼睛里看看自己的表情,更迷人了啊。”

月雄听话睁开了眼睛,从那双血红色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下唇紧咬,脸颊绯红含春,一双眉毛情动的瞥在一起,眼睛里的泪光要掉不掉。

这根本和出不出声没差别了,只要是个人,有眼睛,都能明明白白的看到他羞耻的模样。

这个认知将月雄从肌肤的沉溺中拉了出来“你,你住手!”

他艰难的低吼到。

银子对于这态度很不满,坏心眼的往凸起上一戳,那架势顿时又萎了“这不是求人的姿态吧?”

“呐,大闺女手里管了这么多家店,知道怎么才能满足我这样的客人吧?”

“你哪是什么客人——啊!”

银子放松刺激在他身上的手,改为安抚性的游走“都说了职业素养啊,最高的老大都不遵守怎么可以。”

“你大可以继续杠,反正有的是时间。”

月雄此刻是无比后悔了,他太大意了,居然会天真的认为一言不合就敢在他的大本营扑倒自己的家伙会在意场合。

可这家伙,明明不是花街出身,在哪里练就的一身本事?这动作可不是天赋异禀就能说通的,绝对是在谁身上反复试验过。

月雄觉得自己不可救药,这会儿都倒霉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对某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家伙升起嫉妒之心。

可眼见周围的人被他们羞耻的行为要么吓得掩面而走,要么暗搓搓的徘徊在周围看热闹,饶是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只得咬牙认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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