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沉重的大书包要背在自己那单薄的肩膀上。
君杭清冷的眼底似微微闪过什么,不过还是伸出手给她托起书包,让她容易背上。
幼幼对于这一次去非洲想去很久了,而且她也不是去玩的,而是有来自家里的任务。
君杭看着幼幼戴好帽子,背上书包就快步要离开开门,也没扭头看他一眼。
而君杭他就那么看着,而坐在轮椅上的他,似乎想再对她说些什么话,都无法追上去告诉她……
他扶在轮椅上的手,某个时刻似乎紧了些。
他微微垂下了眼眸,落日的余晖从偌大的落地窗透射了进来,将他的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仿佛某一个瞬间,他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下,在这天地间,显得多么孤寂。
而幼幼却在要开门之前,下意识的往回看。
这一看,就看见了这一幕。
微垂的眼睑,长长的睫毛投射出一抹淡淡的阴影,精致的出尘侧颜,清清冷冷,疏离淡漠。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一幕,幼幼的心底似瞬间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似的,让她要去摁下去的手,瞬间就变得无力了。
她肩膀一垮,沉沉的书包缓缓从肩膀上滑落。
真的要走了,她似乎反而又不着急了。
君杭已经微微看向了窗外,坐在轮椅上的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仿佛有一刻给人一种他被禁锢住的错觉,本应可以翱翔而飞,却似乎只能束缚在这一幢摩天大楼里,做不完的工作,忙不完的事情,甚至是……甚至是,眼看着她和一个喜欢她的男人一起出行……
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看着。
一种从所未有的无力颓败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