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书安和大壮都凑了上来，望着地上的貔貅塑像啧啧称奇，我问他们有没有听到貔貅和我说的话，他们都摇头说没听到。

我满心郁闷，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暂时把这个事情放了过去。

好在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我和大壮辞别了周书安，准备上街买夜宵去。

周书安还算仗义，给我塞了个黄包，我算是顺手赚了点小钱。

买好了夜宵，我们一起返回了卫一色的扎纸店。

卫一色的扎纸店已经开门了，亮着昏黄的灯光，偶尔有一两个人进去买纸人。

我和大壮走到门口，还没来及进去，就听到一阵娇笑声传来，接着就看到一个国色天香，楚楚动人的女子从店里走了出来。

女子一袭长裙，眉目如画，笑靥如花，看到我和大壮，轻轻一礼道：“二位公子回来了？欢迎欢迎——”

我满心惊愕，看着那女子发呆，大壮则是眨巴一下眼睛道：“我艹，哪里来的唱大戏的，还公子呢，那是不是还有母子？”

我推他一下道：“母子是母亲和儿子好不好？”

大壮笑着说我就开个玩笑嘛。

我没有理会他，走上前对那女子道：“小红，你这样太做作了，完全不像，而且，石姑娘也不是这么华美的模样，她更多的是一种隐世的淡然和淳朴，是一种超脱凡尘的清逸。”

女子叹气道：“我说小先生，你这样的要求也太高了吧？小红又不是学表演的，可演不出你说的那种感觉。我看呀，这事儿你还是麻烦别人吧。”

没错，和我们说话的女子并不是活人，而是一个纸人，而那纸人里的灵体是小红的阴魂。

卫一色的速度不慢，我们才走开没两个小时，她就已经把纸人做好了，可惜的是，貌似而神离，有点跑偏了。

我提着夜宵朝店里走去，大壮趴在柜台上，一边吃着饭，一边和小红闲扯。

“哎呀，我说小红姑娘，你这模样真好看，话说你这日子过得也太爽了，想变成什么样子就变成什么样子，简直让我都有点羡慕了！”

小红掩嘴笑道：“你也可以变成鬼呀，那样我们可以作伴了。”

大壮连忙摆手说还是不要了，他觉得还是活着好。

小红说那等我投胎了，再来找你好不好？

大壮眨巴一下眼睛，估计是心里想起了虎雀，顿时虎躯一震，非常正义昂扬地说道：“还是算了，到时候我就老了，我可不能干老牛吃嫩草的事情，再说了，那个，我，我也害怕呀——”

“你害怕啥？”小红疑惑地问道。

大壮嘟囔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见到两人聊得开心，我就没多打扰，直接找到卫一色，把夜宵递给了她。

卫一色打开夜宵，小口地吃着，问我：“你对我设计的形象不满意？”

我点点头说有点浮夸了，石姑娘是很朴素的。

卫一色点点头，对我道：“这个好办，等下我把她的头拿下来，换一个衣着朴素的样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