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程娜娜恨恨地瞪着周奕扬。

“我现在希望你能解释清楚谭依珊的下落。”周奕扬的语气冰冷而又公式化：“哪怕是尸体的去向。”

“海里。”程娜娜低下了头：“我把她放进行李箱丢进海里了。丢在公海。你们找不回来。”

“她怎么死的。”钱浅抓紧了程娜娜的手臂：“你说是意外，究竟是怎样的意外？”

“我们吵起来了。”程娜娜抬起头，用溢满痛苦的眼神看了钱浅一眼：“她说我不该为渣男毁了一生，她想让我跟她一起回来，重新回到这个圈子。理智上我知道她说得对，可是……可是我当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所以我骂了她多管闲事，还把她推倒了。”

“小雨！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她的头会那么巧磕到茶几上，一下子就不动了！”程娜娜使劲抓住钱浅的手，眼里含着祈求和悲伤执着的重复着同一句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娜娜！”钱浅闭了闭眼，最终说出一句话：“你没试图救她不是吗？不仅如此，你还把她放进行李箱丢进海里。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也许她被你丢进海里的时候还活着。”

听了钱浅的话，程娜娜突然哭了出来，她一只手紧紧拽着钱浅的衣袖，浑身微微颤抖的蹲到地上缩成一团。

“我后悔了啊！我真的后悔了！是我错了！”程娜娜哭得无比伤心，但是现在后悔又能怎样，谭依珊已经逝去的年轻生命再也回不来了。

程娜娜答应自首。她跟着周奕扬一起去了警察局，没让周奕扬再多费工夫，她很合作的将自己的罪行交代的干干净净。

事情正如周奕扬之前的分析，程娜娜将谭依珊丢下海之后开始了有计划的掩盖罪行。她果然是拿着谭依珊的证件从黑珍珠岛下船入境，之后又雇了非法运营游船回到海上，跟在游轮后面一路往克里米诺岛走。

在克里米诺岛，程娜娜持自己的证件合法入境，之后又搭乘私人游船回到黑珍珠岛。至此，程娜娜这个人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而‘谭依珊’从黑珍珠岛搭乘飞机回到了国内。

钱浅没有跟着程娜娜和周奕扬去警察局。她要的只是真相，现在真相有了，法律会替她伸张正义。

钱浅没有回家，反倒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她有些颓丧的躺在床上，望着结了蛛网的天花板发呆。

“7788，考核任务完不成会有什么后果啊。”许久之后，钱浅才有气无力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