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仍不甘心：“这天地间自来有规则，下界的师父和上界的师父并不冲突，你一旦飞升，便也算是出了师门，是有资格重新认一个有能力教导你的师父，这对你的师门来说也是无上荣耀的事情。”

百灵再摇头：“我那师父不能按常理说话，他很无耻，他觉得入了他的门下才是无上荣耀的事情。”

“那你的师父又是何方神圣，姓甚名谁，门派何处？”

百灵无辜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此言一出，貔貅只有一句，“不知好歹！”

天山鬼老一笑，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如此，便强求不得了。”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要想要收徒，却是这样的结果，这若让那些老家伙们知道，又免不了一番嘲笑了。

百灵感觉自己很冤枉，他们一定是误会她不想认师而用一个虚构的人物在诓他们，可是天地良心，她真的有苦说不出。

不过，内心深处，百灵承认，认天山鬼老为师好处的确很多，她也因此可以少走许多的路。

但是，她毕竟是龙君泽的夫人，且，从龙君泽对人类的态度不难看出，这上界兽族和人族的关系似乎并不友好，她虽然是人类，但是嫁给龙君泽后，这身份毕竟尴尬。

如此，虽然和这天山鬼老没有师徒缘分，也倒是免得将来落得个为难。

不过，无论如何，总得离开这个鬼地方，百灵眨巴一下眼睛，对一下手指，吭吭哧哧道：“能不能给我指个离开这里的方向？”

天山鬼老唇角含笑：“不怕我给你指的方向是错的吗？”

“……”一瞬，百灵脸颊微热，这都什么事儿啊，年纪一大把了，这沉着淡定都让狗吃了，先翻脸的人是她，后又求人的也是她，想到这里，百灵低咳一声，挺了挺脊背，“刚才百灵言语中多有得罪，还请鬼老见谅。”

“嗯。”天山鬼老只淡淡的应下，“以你的速度若是要飞离这里，没有百年，也需要九十年。”

“呃，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仙界最西面的蛮荒区，这里仙气稀薄，荒无人烟，当年，我离开长生道来到的也是这里。”

最西面吗？那她要前往东面就对了吗？

百灵抱拳：“感谢鬼老指点。”

说着百灵就要飞上空中，可还没飞起来，后领就一紧，貔貅将百灵拉回，但见鬼老一挥手，眨眼间空间变换，三人已经出现在千万里之外。

百灵的眼睛都不会眨动了，一双杏眸圆溜溜的转动，当真是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涨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