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衣黑发的凤颜兮，百灵想到了当年的瑾漪，同样的美艳动人，同样的聪慧过人，同样的对龙君泽志在必得。

只是，瑾漪面前她尚得理，而凤颜兮何其聪慧，只要她想，谁又能与她争锋？

好吧，她承认，凤颜兮说的没有错，归根究底，在龙君泽的身上她从来就没有过自信，从来就是自卑的。

平复那些这些年压得好好的情绪后，百灵看向凤颜兮，没有不满也无存心挑拨：“恐怕你的路还很长，他曾许下混沌誓言，此生若负我，他的魂将永不入这混沌天地，所以，我恐怕当真是人生赢家，你和他再怎么样，你纵为后也无法对天地三拜，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所以啊，人这一生永远不要把话说满，谁也不知道多少年后他还是不是那个他！

谁知凤颜兮眸色复杂摇头：“百灵，你还太单纯，君泽在苍离宫立下的混沌誓言你也信吗？他立誓的那一日我在苍离宫亲眼见到圣母施法拦截，其实君泽他自己也是很清楚的，别说圣母，就是龙族任何人都不允许他立下那样的誓言，这些君泽一定不曾与你提起吧？”

“.......”百灵顿在原地。

许久，匆匆飞上空中，消瘦的背影踉跄三分，凤颜兮还是看到她衣袖飘动擦去脸颊泪水的动作。

凤颜兮迈步虚空呢喃叹息，“对不起了，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是个贪婪的，你要的不过是个他罢了，可这也是你最可怕的地方，你不死心我便有无尽的后顾之忧！”

百灵，很奇特的一个人，她没心机，没城府，她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看似软弱可欺，实则灵魂澄澈，刚强起来万恶不侵，生平却只为一人真正软弱。

龙君泽，从出生就生活在纷争和权争里的人，遇到这样一块璞玉何其有幸，可是又何其不幸！

……

百灵约大长老一战的地方是横亘在人族和兽族之间的这片无人区。

一进入无人区的范围，入目的便是满目疮痍，更是满口瘴气，让人呼吸困难，气血不畅。

这片无人区被外界唤作枯寂无人区，这里常年阴冷黑暗，被瘴气遮蔽，气压异常，寸草不生，人兽难存。

书籍记载，一条深不见底，遥不见边的暗渊将这枯寂无人区分为两个区域，一个枯寂外围，一个枯寂内围。

说来枯寂无人区相对偌大的上界来说占地面积其实并不大，不过是方圆千万里罢了。

可就这不到方圆千万里的区域却是这上界公认的最危险和神秘的无人区。

神秘，则是因为这里仿佛是一个天然屏障，隔绝神识查探。

身临枯寂无人区神识也不过能穿透百里之地罢了，所以任何强大的神识都不能从外围穿透那暗渊进入内围一探究竟。

所以，迄今为止没有一本史籍是记载枯寂无人区内围的情景的。

事实上并非是人们不愿意记载，而是迄今为止，但凡试图踏过那暗渊进入枯寂无人区内围的没有一人是能带着记忆出来的。

古往今来，试图进入枯寂无人区内围的人不计其数，可总共只有三人成功从枯寂无人区出来，相同的是，出来的三人每个人的修为都是突飞猛进，更有甚者直接踏入至尊境。

可三人，哪怕是直接踏入至尊境的那位，都没有一人能记得他们在内围发生的事情。

所以那内围究竟有什么成了困惑人们千百万年的不解之谜。

说这里是最为危险的无人区有两个原因。

一，古往今来那进入内围的无数人，包括无数神帝后期能活着出来的只有三人，这种比例实在太小，几乎算是没有，久而久之，除了个别极端主义者，人们再不会把撞大运的主义打在这枯寂无人区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