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者实在是太多，连扫地的保洁员阿姨都看到了。虽然李光显当时说的是高丽语，但他指着小雅的动作却做不得假，当他说完了话之后，保镖们立刻动手，这种因果关系是推脱不掉的。

李光显只得承认：“不错，我当时有些冲动，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

警察把这条也记录下来，呵呵一笑：“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需要承担法律责任，我们将会拘留你和你的保镖。”

李光显彻底懵了：“她打了我，你说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所以你们不能羁押她，我们同样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为什么要拘留我们呢？她跟她的保镖一点伤都没有，我的保镖全都被打晕了，你却说要拘留我们，这不合适吧？”

警察面色一沉：“她打你并没有想主观上造成严重后果，顶多也就是发点小脾气罢了，但你指使你的保镖去殴打她，这属于恶意报复，并且是主观上想要对她造成严重的伤害，所以我们不会羁押她，却要拘留你们。”

这番话说得李光显目瞪口呆，顿了一下他才心有不甘道：“那我的保镖被打伤了，这算是不算是严重后果？你也应该把她的保镖拘留起来！”

警察呵呵一笑：“根据目击者提供的证言，在她跟你发生冲突的时候，她的保镖一直都没有动手，只有当你指使你的保镖想要伤害她的时候，她的保镖才动了手，从当时的情况来看，这是终止犯罪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并不违法。”

“这、这……”警察的话堪称有理有据有节，让李光显无言以对，他看着得意洋洋的小雅，心气不顺道：“这么说来，我挨了打，反倒要承担责任，她打了人，却什么事都没有，夏国的法律是不是有问题啊？”

警察眉头一皱：“先生，请你不要忽视客观因素，她打你确实不对，但却没有造成严重后果，这够不上犯罪，你怎么不说你指使保镖打人的事情呢？如果她没有保镖，或者她的保镖不是你的保镖的对手，那么后果会怎样？”

李光显想去撞墙，他还想挽回最后一点颜面，冲着警察嚷嚷道：“她打了我，我要求她道歉应该没问题吧？”

“这个属于合理要求，姑娘，你给他道个歉吧。”

小雅扬了扬眉毛：“我拒绝道歉！”

警察劝说道：“姑娘，给人道个歉也是应该的，你还是道歉吧。”

小雅冷哼一声，露出了不配合的表情。

警察只得作罢，把记录本递给李光显：“你签个字吧。”

李光显愣愣的看着警察：“你没看见吗，她拒绝道歉。”

警察点点头：“我看到了啊。”

“那你怎么不惩罚她？”

“她不道歉的行为并不违法，我顶多只能批评教育她一下，不能因此惩罚她。”

“啊？这、这……那你现在就批评教育她可以吗？”

李光显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无论如何也想找回点心理安慰。

警察很配合的点点头：“没问题，我现在就批评教育她。”

随后，警察说了一些诸如“打人是不对的，要改正”之类的话。不到三十秒，他就说完了，然后把钢笔递给李光显：“我已经批评教育过她了，请你签个字，我好走完接下来的程序。”

李光显强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拿起钢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亏算是吃定了。